看戏的一众主创已经吓疯，对龙隆的恐惧更上一层楼，也对唐念报以深深的同情。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龙隆目光柔和下来，温声告诫。

唐念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低头大口大口呼吸。

“给唐总倒杯水来。”龙隆转头嘱咐侍者，那人下意识愣了一下，随即离开。

等他再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人。龙隆神情一凛，目光顿时戒备起来。

那人在龙隆耳边低语几句，随即离开了。只留下一脸菜色的龙隆，魂不守舍。

“你怎么了？”唐念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

龙隆半低着头，眼眶氤氲，眼睛亮亮的，几乎不敢抬头看她。

二楼传来金属击打的声音，异常诡异，像传达着某种讯息。

唐念注意到，龙隆的脸色愈加难看了。

半晌，他抹了一把脸。像是做了某种决心似的，伸手招来侍者：“拿一杯嫦娥仙子。”

唐念的心瞬间沉下。

嫦娥仙子的“名气”，唐念在卓星野的黑板上见过一回。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看龙隆这副模样，不用猜也能看出他的意图。

他终究是要对自己下手了。

唐念沉默地看着，看着龙隆从侍者手中接过酒，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递给自己。

“姐姐，只要喝一杯就好，喝完就可以回家了。”

唐念说：“如果我不想喝呢。”

龙隆垂眸，“那我就保不住你了。”

原来是这样，唐念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是不是只要我喝，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平安无事，包括卓星野。”

龙隆低着头，没说话。

唐念爽快地接过：“那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