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笙虽心头有万千不解的困惑，但他识趣的没有主动开口询问，只是跪在林辰身前微微颔首，似在等待着林辰的下一步动作。

“恨我吗？”

不知在沉默多久过后，林辰的声音响起。

禹笙身子一颤，能看出他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饶是面对林辰轻柔的话语，也被吓了一跳。

数秒后，反应过来的禹笙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摇头道：“这个世界从来不存在恨与不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都只是在遵循自己的意志活下去，谁又能说得清是对是错？”

禹笙的话让林辰一叹！

“是啊，凡人的世界律法便是衡量对错的标准。”

“修士的世界，却从来没有对错的标准。”

“哪怕你杀一千人一万人，天道也不认为你有错，你救了全天下的人，天道也不会认为你对。”

短暂的感慨后，林辰收敛心神。

一路走来，他虽会反思，却从不曾后悔。

再次看向禹笙，林辰心头的杀意顿减不少。

正如他口中所说那样，是非对错谁又能说得清。

起码禹笙敢直面自己做过的事，这一点让林辰颇为欣赏，也为他换取了一次活命的机会。

“想生还是想死？”

“如果还没闹够，那就背上我林辰的名字，在这宇宙内继续大闹一场。”

“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干儿子，我能让你走得更远，得到更强的实力，如何？”

禹笙望着林辰，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圣境巅峰傀儡。

此时的林辰在他面前就如同一个迷，让他看不清一点。

但禹笙知道，林辰并没有骗自己。

一个能拥有圣境巅峰傀儡的人，哪怕他如今只是天神境，其掌控的资源也绝非是自己一名圣境可比。

认林辰为干爹这事在其他圣境看来或许看似有些难以接受。

但对禹笙这样的人间清醒来说，那就不同了。

这也是林辰愿意给他机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