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满脸疑惑地反问道：“哪里？”

姜楠见状，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脸比了比，再次开口解释道：“就是这边脸颊这里。”

陈明向着她所指的地方又抹了几次，姜楠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调皮：“还是没抹匀，你看，这里还有一块白的。”

“你来帮我抹？”陈明伸出手，里面放着一小把碳灰。

姜楠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

美人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滑动，将碳灰均匀地涂抹开来。

她的动作很慢，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任务。

阿木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默默地闭上了嘴，转身走到一旁，假装忙碌地整理着手中的罐子。

“好了。”姜楠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她收回手，退后一步，仔细打量着陈明的脸，“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陈明低头凑近了些，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现在我来给你抹”，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姜楠的脸颊微微泛红，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少顷，姜楠睁开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触碰到那些碳灰的痕迹，心中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安心。

她抬头看向陈明，发现他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滑稽，却又透着一股别样的坚毅。

“你的脸……”姜楠忍不住笑出声来，“看起来像只花猫。”

陈明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彼此彼此，你现在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