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面对罗峪的嘲讽还能保持淡定,戴胄就不行了。
他真的是靠着一个执法不阿的名头才能安稳的待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现在居然被罗峪如此评价,他就感觉像是有人在戳自己的脊梁骨。
“罗峪县子,你被判斩刑之事,我的确不知……”
“戴大人身为大理寺卿,对人命案子的复查也不亲自监督吗?”
罗峪瞪着戴胄。
“我大理寺有专门复查被判处极刑的人员,我虽然身为大理寺卿,却并不在我的直接管辖范围之内!”
戴胄解释道。
你可以说他对大理寺下属官员的工作监督不到位,但是你不能说他执法不公!
罗峪反倒是有点愣住了。
“戴大人,你是说……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对于地方官员判处的极刑复核都是由专门的官员负责,并不会上报到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的面前?”
如果这么说的话,自己还真有点错怪戴胄了。
戴胄和李靖齐齐的点点头。
“我大唐律例就是如此规定的!”
李靖生怕罗峪不信,还特意重复了一遍。
罗峪吸了口气,这岂不是说……自己这几天的罪白遭了?
一旁的万年县令听着戴胄和李靖说的话,他这才知道被自己判令死刑的人居然是那位见献了土豆神物的罗峪。
“罗峪县子,是下官失察了……误判了你的斩刑,是下官失职啊!”
他赶紧认错。
罗峪扭头看了看这位万年县令。
“你岂止是失职,你还涉嫌包容你的妹夫公报私仇呢,要不是段尚书提前一步找到我,估计我现在已经被你妹夫大刑伺候了!”
“对了,你可千万不要让你的妹夫逃了哦,他要是逃了,你必死!”
万年县令被罗峪阴冷的眼神看着直冒冷汗。
“罗峪县子说的是,我亲自去将王捕头带来,向罗峪县子认罪!”
他擦着冷汗,急匆匆的离开。
万年县衙大堂只剩下了戴胄、李靖和罗峪三人。
“小子,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要求就赶紧说出来,此事不能闹大了,否则大理寺和刑部都要受牵连……”
李靖仗着红拂女的关系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