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默默转身,看一眼深受打击的戚巽,转过身又问:“为何要交给戚巽?”
“为了羞辱他,让他知道什么是现世报!戚家权势滔天,遍访名医去给他治病,病未治好,他又用此毒生出的腐莹去害旁人,公主难道不觉得很好玩吗?”
戚巽紧攥的拳头青筋暴起,几乎要按捺不住,但看着叶蓁的脸色并未敢上前。另外,他也觉得理亏,这些年,他的的确确没少用腐莹,甚至有那么一段日子,他爱上了看旁人用过此毒后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挣扎模样,仿佛只有如此,他的心理才可平衡,身体上的痛苦才可减轻。
叶蓁又问:“是通过何人交的?”
“不知!我当年只是买通了一个狱卒,让他将此毒献给戚巽,那人姓甚名谁我压根不知!”
“如此草率?”叶蓁不敢相信。
姬楼瞥向戚巽:“对,就是如此草率!当年整个京城都是戚家的,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是戚家的走狗,我用得着费心思?”
叶蓁默默转身,戚巽已不见踪影。她回过身去,又问:“那之后你又如何将毒交给戚家?别告诉我你不知戚煜的私牢用的是腐莹,包括她的走狗也极喜爱用此毒。”
姬楼冷笑:“是戚煜爱用还是戚巽爱用?我知道公主为何处处帮戚巽,无非为了他手中的兵权。这一点,我佩服你拎得清,能控制戚家,我乐见其成。自从冯大人死后,戚巽便到处打听腐莹,我便通过中间人高价卖给了他。”
叶蓁很快捕捉到重点:“中间人是谁?”
“章善。”
叶蓁明知故问:“章善又是谁?”
姬楼看向叶蓁:“公主姓舒,怎会不知章善是何人?”
叶蓁斩钉截铁:“我不要听明面上的。”
姬楼目光一滞,不情不愿地道:“当年祁国暗教的三当家,如今已是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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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在何处?”
“就在京城。”
叶蓁立刻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回到房中让红叶将戚巽请了过来:“你在祁国有没有自己的人?我说的不是府兵。”
戚巽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支支吾吾地道:“想有还是有的。”
叶蓁眉头微颦,见戚巽目光躲闪便不再多问,道:“我想让你帮忙查两件事。”
戚巽很高兴叶蓁能用得上他,立刻道:“何事?”
“一,祁国皇室最近是否有变故。二,帮我找到章善。”
戚巽脱口而出:“章善?舒桓之的岳丈?”
叶蓁看向戚巽,原本平静无波的面上浮现出一丝揶揄:“别忘了巽国舅与章善还是姻亲。章善是祁国暗教的教主,作为国舅同他走得近,一样有通敌叛国之嫌!”
戚巽来了气:“你舒家难不成与他不是姻亲?”
叶蓁捂着伤口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行至戚巽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所以,明知舒家与祁国暗教的教主有姻亲,仅此一条便可达到你们的目的,为何还要费尽心思让周邡派人逼夫人写什么通敌叛国的认罪书?就因为皇后与章家也有姻亲?”
“你是故意让我查章善的对吗?是何居心?”
叶蓁的眼中露出一丝淡淡的轻蔑:“起因是你的好姐姐,这其中还有你做的好事!我只是在想方设法地去应对去补救,这会儿想置身事外了?我可不答应!事儿已经到这份上,谁都别想逃!今天我就将话撂这儿,你去查,我便信你还有悔过之心,你不查,我也有无数种办法查出,只是到那时,你便要离我越远越好了!”
戚巽再次红了脸,随便寻个借口要遁。叶蓁不难为他,只是在他逃时抛下一句话:“此事最好不要让你的姐姐知晓,不然,还指不定又横生出什么枝节。”
戚巽的背影滞了一滞,未回头,很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