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舟还在对着封子珩又哭又闹,偏偏他是封子珩的亲弟弟,就是旁边那个男人,以及下首的两个人,也只敢劝说不敢动手。
最后旁边男人提议:“世子,小公子说得也不无道理,县城那边已经得知,司靖宇的确死了,让人去村里问问司靖远的情况?”
封子珩瞥他一眼,冷哼一声:“什么时候你办事,也只道听途说了?”
男人面上露出不忍神色,却也没说什么。
封子珩继续说:“活着的人更重要,本世子也不是来问询意见的,只是让你们知晓一声罢了。”
活着的人更重要!
司沐颜心中一颤,上前扶住司行知,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才对封子珩说:“大人,请容民女准备香烛等物,毕竟是民女的兄长们,既然要开棺,民女想在他们坟前上香,希望他们九泉之下,莫要被太过打扰。”
封子珩见屋里还有个懂事的,这才点点头:“未时末。”
他们也不留在这里,都离开了司家。封子舟原本是要被带走的,但他咬牙切齿,看兄长如同看仇人一般,凶神恶煞的瞪着,坚持要留下来陪他的表姑父。
封子珩也不管他,带着人就走了。
回到县城的驿站之中,封子珩净了面,靠在椅上小憩,便有人敲门进来,正是今日坐在他身侧的男人,中书侍郎旷大人。
旷大人眉目精明的扫了眼依旧闭眼没动的封子珩,说道:“一路奔波,世子思弟心切,想来是多日没有休息好,才这般困顿?”
封子珩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反问:“下午还有事,旷大人怎不休息?”
旷大人叹息一声,上前说道:“子珩,你我同僚多年,情分非同一般,在我面前,你又何必这般?那司家已经不成气候了,司靖宇与司靖远两个,都死得透透的,何必还要那般麻烦?说起来,毕竟是你的表弟呀。”
封子珩这才睁开眼,淡淡说:“正因沾亲带故,且太后娘娘记挂,我才好生与他们商量,也给他们准备的时辰,不然你以为呢?”
“你啊你,真是……”旷大人笑道,“只是令弟着实有些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