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仵作被吓得抖如筛糠,连连喊冤:“大人,大人,小人冤枉,大人救命啊!”

封子舟怒道:“求救?我告诉你,我是国公府的小公子,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不说实话,我就……”

眼看着事态越闹越大,司沐颜迅速走到司行知面前,伸手拉拉他的衣袖:“爹……盖棺定论,自古如此。”

司行知身子一颤,忍不住落下泪来,他留恋地看着两个儿子敞开的棺木,到底还是抹了一把泪,上前拉住封子舟:“小少爷勿恼,他们是草民的儿子,草民最清楚不过的,他们怎么可能是中毒身亡?分明是……积劳成疾,所以骨头的颜色,才如此不正常。”

封子舟大惊失色,喊道:“姑父,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姑父,那是表哥表弟,是你亲生的儿子啊!”

司行知不看他的眼睛,说道:“是,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封子珩看了眼司沐颜,微微一笑道:“既然属实,盖棺吧。”

他的人行动迅速,很快两块墓就恢复如初,若不是上面的土是新填的,真让人看不出这个下午傍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司家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然而封子珩没有立刻回县城,却又到了司家,将小弟喊到跟前来:“你跟着你爹看书,学得如何了?”

小弟道:“小人愚笨,学不得爹爹半分。”

封子珩去看了看他的书架,都是些普通开蒙的书,还有些略显深奥的,上头有些笔迹,多数不是小弟的字迹,便点着问了几样。小弟一一作答,但他见解不深,答起来磕磕绊绊,还有很多不太懂的地方。

旷大人在旁边看着,摇头指了几处的错误。

小弟便局促的用手搓着衣角,再问便连声音都小了,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