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摇摇头:“如今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能不能的呢?表哥在的时候与我说,他一直相信世上是有道理可言的。我姐姐没做过任何坏事,为什么要喊冤受死?只因我司家没有后台没有能力吗?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替大姐讨回公道!”
朱老二还要再劝,二妹又说。
“表哥说如今的大理寺卿是宁王殿下,那是个无比公正的人,要是岭南城不能替姐姐伸冤,我就去京都状告岭南城上下所有的官员!”
她去岭南城,是为了替姐姐寻一线生机,可若是不行,姐姐定然等不到她去京都了。但是哪怕去京都,只能伸冤不能救姐姐的命,她也一定要去。
朱老二没办法,只能对小妹说:“婉妹妹,你大姐在家的时候,让你们好生照料家里,你赶紧劝劝你二姐吧。”
可是小妹只是沉默片刻,就说:“朱二哥,明日还请你再陪我去一趟县城,我有些东西要买。”
她扯了花布,给自己做了两身新衣服,还买了些首饰与胭脂水粉。
朱老二不明所以,司行知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小妹儿,你大姐拼死护着我们,你怎能如此作贱自己?”
小妹冷笑一声:“作践?我不觉得是作践,爹,大哥二哥死了,大姐也逃不脱要死的命。我没有二姐那样的才华,能将诉状写得清清楚楚,有胆量往上告,我只有一身皮囊罢了。从前那些个书生不过因为我一两句话就痴迷,我就不信,我只能迷惑那些书生,魅惑不到达官显贵。”
司行知十分痛苦:“小妹儿,你这是在剜爹爹我的心啊。”
小妹抓住司行知的手,一字一句说:“我要权。爹,有了权,才能改变司家的命运,大姐不用死,司家也会有后台。大姐说过,人活着,比什么都要紧,不是吗?”
司行知老泪纵横,许久才点点头:“你说的对,为了你们姐姐,你们能做到这一步,我这做爹爹的,不能什么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