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看着，并没有多余动作。眼瞧着这舞女的眼神，从开始的坚毅，到后面一点一点的失望，他竟觉得有些开怀。

一曲毕，舞女微微吐出一口气，跪下行礼便要退出。

罗通判忍不住喊了声：“毕大人？”

毕大人勾唇一笑，执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就想到了什么，招手说：“你，过来给本大人斟酒。”

小妹心中一喜，连忙行礼起身，过来给毕大人斟酒。她的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可还是不小心将酒给洒了出去。

毕大人伸出手，像是要去扶酒杯，又像是要去握住她的手，可手到了近前，却没有了动作。

他像是猎物一般，所有的动作都让小妹紧张不已。

小妹忽然有些后悔，她以为，自己从前能勾引那些个书生，一颦一笑就能让食铺的男人们为她倾倒，便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可眼前这位大人，这位明明对她有好感的大人，到底是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的？

与这样的老家伙相比，她这样的伎俩，实在有些不够看。

小妹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看着毕大人，轻声喊了声“大人”，说罢，像是体力不支一般，便要往毕大人的身上倒下去。

可毕大人压根没有接受这样的温柔乡，正色说：“告诉我，你们所求，否则，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小妹身子一颤，脸上满是慌张，一下子就跪在毕大人身边。

罗大人亦是跪下来：“大人，下官与她，绝没有害人之心。”

毕大人慢慢摩挲酒杯，将酒一饮而尽，才说：“你觉得，若是你们有害我的心，她现在还会好好的跪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