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苏明扬爬上来看到这一幕,我估计迎亲队伍里马上又会多一个。
见我从他背上下来,苏明扬疑惑的问:“连你也出不去吗?”
我说不是,是喜婆在外边守着,那眼睛瞪得老大。
要不是我扶着,苏明扬真会跪下来。
“我他妈谢谢你了,你就不能骗骗我吗?”
随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可一格信号也没有。
试了几遍后,苏明扬有些欲哭无泪的放下手机。
“这次是真死定了,以前总开玩笑说要是碰到个漂亮的女鬼,就感谢大自然的回馈,这下是真要感谢大自然了!”
我让他别慌,说我还有最后一招,如果这招也没用,那就只能认命了。
死我倒是不怕,但我不想死。
我还没体验过情爱,没体验过喜怒哀乐,我想找回[地魂],当个正常人。
我让苏明扬继续坐在门后边烧纸钱,然后关上灯,拿起一支香烛点燃,将香烛的蜡油滴在门缝上。
蜡油在民间象征着禁锢,就像给这片区域上了一道枷锁,防止邪祟入侵。
随后又将一沓纸钱用红线捆绑起来,挂在门头上方。
就像一个简易的风铃,只要有脏东西进来,红线和冥币的组合就能起到预警和阻挡的作用。
传说红线是阴阳之间的界限,邪灵一旦触碰,就会被其束缚。
“对了,你是处男吗?”
我看向苏明扬,解释说如果有童子尿的加持,效果会好些。
苏明扬浑身一震:“今天还是,算吗?”
我没说话,踮起脚去绑那沓纸钱。
我是处男,不过我少了[地魂],阳气不足,算不上正常‘人’,别说撒尿,拉泡屎都没用。
目前能做的我都做了,至于管不管用,只能听天由命了。
纸钱刚挂上,外边那乱哄哄的动静刹那间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发生过。
苏明扬眼中一喜,压低声音迫不及待的问:“老陈,那些东西是不是已经走了?”
我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赶紧烧纸钱。
杂物间的门缝虽然被我用蜡油封住,可还是有缝隙。
透过那狭窄的缝隙,几双红色布鞋赫然映入眼帘。
它们静静地伫立在门外,红色布鞋如同干涸的鲜血,透着一种死寂的气息。
虽然隔着门看不到外边,但我却能猜到几个脸色苍白如纸的人站在门后,用那空洞而冰冷的眼睛,直直地 “看” 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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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凌晨三点半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喜婆的声音:“新娘上喜辇,起轿回府,一路福星高照,平安顺遂。”
门缝下那几双鞋也消失不见。
我示意苏明扬继续烧纸钱,然后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门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