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眨眼间,那殷红的液体已如决堤的洪水顺着门框汹涌而下,迅速在地面蔓延开来,浸湿了我的鞋。
卫生间里的温度也在急剧下降。
我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呼出的气瞬间变成了白色的雾气。
阴寒的风在狭小的空间里呼啸着,吹得我浑身颤抖。
我不敢敲门,只能不停地往后退。
可飞机上的厕所空间本就狭小,我又能退到哪儿?
我飞快的看向四周,试图寻找其他的出路。
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手突然从背后缓缓伸了过来,抱住了我的腰。
刺骨的寒冷!
这双手触碰到我的瞬间,一股砭人肌骨的寒意好似无数根细小的冰针,径直穿透衣物,狠狠扎进我的皮肉,直抵骨髓深处。
仿佛要将我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温度都剥夺干净。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前方。
透过面前那带花纹的甲板反光,我看到一个披散着湿漉漉头发的女人,正以一种极为诡异、缓慢的姿态,从我的背后缓缓探出半张脸。
对着我的耳朵呼地吹出一股彻骨的冷气。
我机械般地转过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人魂飞魄散的脸。
那女人的皮肤松垮垮、湿漉漉的,仿佛常年泡在污水里,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青白色。
部分地方甚至已经开始腐烂,露出里面暗红色、翻卷着的肌肉和森森白骨,蛆虫在腐肉间肆意蠕动。
在她的脖子上,一根粗壮的绳索如狰狞的蟒蛇紧紧勒住她的脖子,深深嵌入那早已血肉模糊的肉里,几乎要将她的脖子整个切断。
见我看向她,她的嘴巴缓缓咧开,越张越大。
舌头从大张的嘴里伸得老长,像一条死蛇般耷拉着搭在我的脖子上。
舌头上面布满了黑色的血斑,不时有暗红色的液体从血斑处滴落,滑入我的衣领。
那双抱着我腰的双手,力量也逐渐加大,像是两把铁钳,越收越紧。
我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抽进冰冷的空气,肺部都被冻得生疼。
在脑子快要缺氧前,脑海中鬼使神差的突然闪过上次[过阴]时,我帮黄仙姑超度亡魂时的情景。
想到了挂在脖子上的那根桃木针。
这桃木针是爷爷留给我的,百年桃木制成而成的针,尖端锐利且蕴含桃木的辟邪之力。
上次那水鬼上黄仙姑身的时候,我就是用这桃木针送它离开的。
我想要将桃木针取下。
可就在我的手准备碰到桃木针的瞬间,腰上双手猛地收紧,仿佛要将我的肋骨生生勒断。
我甚至能感觉到指甲刺入皮肤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