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夏愣了一下，随即接过玫瑰。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周斯年，轻声说道：“圣诞快乐。”

周斯年的心底泛起异样的感触。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头次听到有人如此认真、真心实意地祝福他圣诞快乐。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意外地让他觉得不错。

原来，有家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顾景夏抱着玫瑰，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的街道，试探性地问道：“我们可以走回去吗？”

“好。”周斯年同意了她的提议。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起初都有些沉默。

顾景夏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玫瑰，生怕被路人碰到。

周斯年则目视前方，步伐沉稳，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

“觉得今天的音乐剧怎么样？”周斯年打破了沉默。

“很不错。”顾景夏最初的评价很笼统。

“不错在哪里？”周斯年难得主动追问。

顾景夏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般，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你看，刚才舞美中频繁出现的鸢尾花，它的含义是……”

她谈到场景和服饰等等，甚至谈到了这部剧的历史渊源和创作理念。言语间，全是对设计的热爱和独到的见解。

周斯年静静地听着，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他没想到顾景夏对艺术竟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而且，顾景夏的热情感染了周斯年，让他对这个原本毫无兴趣的领域也产生了好奇。

他开始思考，或许可以给她提供一些帮助，让她在设计领域有所发展。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餐厅。

顾景夏平时不太能喝酒，但今晚兴致高涨，也和周斯年碰了几杯。

几杯红酒下肚，脸颊已经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

她的话多了起来，不再像平时那样拘谨，反而多了几分俏皮和可爱。

周斯年看着她微醺说话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