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舍弃生长提前破茧,她能不能在战场活下来都是问题,苦守她这么多年,真的是辛苦了。

月寒伸手摸在他胸膛上狰狞的伤疤,指尖缓缓感受着,触感粗糙而坚硬,仿佛一条蜿蜒的沟壑,刻印在他的皮肤上。

银胄的身体微微一僵,尾巴轻轻摆动,他没有躲开,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月寒的指尖在他的伤疤上缓缓游走。

伤口处升起一片滚烫的热意,如烈火烧穿心肺般,他压制住激动到痉挛的肌肉,带着的缱绻盯着她。

“银胄可以移开鳞片了吗?让我看到记忆最后的结尾。”月寒凑近他。

“嗯,可以了……”绯色已经升到了他的耳边上,声音微不可闻。

太近了……近到可以看清她脸上的细绒,以及她唇角淡淡的粉,就连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他都让他避无可避。

他也不舍得避开,吸收的力量消退后他就又要恢复到幼年体了,需要新的养分才能继续看见她。

他不想浪费一分一秒跟她相处的时间,哪怕就是看着她。

“回房间吧。”水已经彻底凉了,月寒把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肩膀。

银胄点了点头,视线无休止看着她。巨大的身高需要低头弯腰才能走出浴室门。

带着她来到了卧室,他轻轻把她放下后依旧跪在地面。

月寒无奈的扯着他的手腕把他也拽了上来,“你不上来我怎么接触你看记忆?”

银胄上来跪在那里,月寒顿时都觉得床都小的可怜了。

算了,先办正事,继续看记忆。

“这次我帮银胄掀开鳞片吧。”没等他的同意,月寒就贴上了他冰冷的鳞片。

哪怕只是轻轻的移动鳞片,带来的触感也异常明显。

像是酥麻的闪电钻进皮肤,瞬间流向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