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人知道,对薛和沾来说就多一分危险。并非她不信任随春生,只是薛和沾的命,果儿不放心交到任何人手里。
随春生被果儿拉住,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果儿没有再劝他,一来是为了让这场“金蝉脱壳”的戏更逼真,二来她隐隐也能明白,随春生哭的不止是眼前的娘子们,还是他这一生中不断失去的所有人,家人、师父、红颜知己……他短短十几年的人生,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失去,也许能畅快地痛哭一场,对他来说也是唯一的慰藉。
待尸身全部被处理完,围观的人群如潮水散去,薛和沾也终于忙完了,看见他朝这边走过来,随春生生气地擦干眼泪,闷着声音说了句:“师父,我先回家煮饭了。”
不待果儿回答,他便转身跑了出去,甚至用了轻功,快到果儿都只能看见残影。
薛和沾苦笑一下,在果儿面前站定:“你没有告诉他?”
果儿摇摇头,却没有再提这件事,只说:“明日幻术大会第三轮开启,我被安排在了第二日。”
薛和沾颔首:“阿昉已经传信给我了。”
果儿颔首,垂首犹豫片刻,才道:“明日,一起看比赛吗?”
薛和沾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含笑道:“好。”
果儿顿了顿,没再说什么,转身要走,薛和沾却又叫住她:“果儿!”
果儿脚步顿住,转身看向他:“何事?”
薛和沾一甩官袍,笑道:“怎么不问我何时复职的?”
果儿笑笑:“安乐公主帮你请的旨意?”
薛和沾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