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家那略显逼仄的客厅里,昏黄黯淡的灯光无力地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整个空间蒙上了一层压抑且沉闷的阴影。林父和林益翔并排坐在林小婉对面,两人的面容仿若被岁月和忧愁狠狠地刻下了无数道沟壑,满是凝重与哀伤。
林父的双手紧紧攥着,由于用力过度,指节已然泛白,恰似两片毫无血色的贝壳。他的眼眸中,焦虑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小婉啊,这次咱家可真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摊上了天大的事儿。”林父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哽咽,“你可得帮爸好好想想办法,不然爸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益翔在一旁,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能穿透墙壁,直达人心。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宛如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满脸的无奈与绝望。“是啊,小婉,咱们家现在就指望你了。”
林小婉抬眸,看着父亲那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愈发憔悴的面容,心中像是被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刺中,酸涩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力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颤抖:“爸,您千万别着急,我回家后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会帮您解决这个难题。”
从林家离开后,林小婉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回到家中。她径直走进卧室,无力地坐在床边,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迷茫。脑海中,那触目惊心的“20万”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像一座巍峨耸立、无法撼动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起身,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四处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她将家里多年来积攒的积蓄一股脑儿地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数着,可那微薄的数额,与20万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相差甚远。
林小婉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犹豫良久,她缓缓走到梳妆台前,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只承载着无数回忆的首饰盒。盒子里,一件件首饰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那条结婚时张真源亲手为她戴上的项链,每一颗钻石都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曾经的甜蜜誓言;那条生日时母亲送给她的手链,凝聚着母亲深深的疼爱与祝福……每一件首饰都承载着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饱含着无尽的深情。
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她的双眼,顺着脸颊簌簌滑落。林小婉的手轻轻抚过那些首饰,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的心愈发疼痛。许久,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为了爸爸,为了这个家,我只能卖掉你们了。”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头的高家,高珊珊再一次将高德邦堵在了房间的角落。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且执拗的火焰,紧紧盯着高德邦,大声逼问:“德邦,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别再像个胆小鬼一样逃避了!”
高德邦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满是无奈与厌烦。他侧身试图绕过高珊珊,语气冷漠而疏离:“姗姗,别再无理取闹了,我真的不想谈这个话题,你别再纠缠了。”
高珊珊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瞬间爆发。她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拉住高德邦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我
在林家那略显逼仄的客厅里,昏黄黯淡的灯光无力地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整个空间蒙上了一层压抑且沉闷的阴影。林父和林益翔并排坐在林小婉对面,两人的面容仿若被岁月和忧愁狠狠地刻下了无数道沟壑,满是凝重与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