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揣了什么心思,似逗趣,似试探,接着问:“像骞娃和他东家那样,不好吗?”说完他忽的意识到,这人会不会不知道那两位的关系,补充一句:“你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吗?”
常平语调没什么起伏道:“他俩关系,姘头?断袖?”略微停顿一下,他的思路回到第一个问题:“好不好的,是他们的事。”
听完,尉保山只感觉自己七窍都在冒黑烟,接下来,他一句话也没跟身边那人说,只临进家门给了一个眼神。
他在心里深深感叹:女娲娘娘捏的泥人种类太齐全啦!
进了军营,尉保山就顾不上想东想西了,他头一天上岗,第二天就跟着姚骞出征了,因为靖原军和新府军又开干了。
姚骞这回成了先锋,和陈冰、艾小米领着五百骑兵在兰林道、关中、汉中不停奔袭,主要是为第一路军和第四路军开路,南征北战东奔西跑,两个月下来,小棕都瘦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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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和大白,姚骞给了艾小米和陈冰,二人二马跟着自己也是脚不沾地马不停蹄。他离开前,把一千多新兵分两半,一半留给宇文湛在旧营地训练,由曹宏奇共同管理;另一半让胡清带回矿山训练,也是为了解决他带走山里的骑兵造成矿区守卫不足的问题,由江汉源和沈文节制。鉴于上次的平局比试,这回他给二人布置了任务,即三个月后的全团大比,旨在促使二人专心训练而不是找事。
顶着越来越晒的日头,跑了一程又一程,战了一场又一场,把兰林道和关中打了个遍,都贴到了汉中边境,战线越拉越长。
可战况却不太佳,基本上除了一路和四路军,其余六路都在吃败仗,枪炮人马逐渐减少,地盘也不断缩减。当然,换来的结局是新府军也损兵折将,可双方仍是不死不休不愿放弃。
这半年,西北以外的地方也在不停打仗,革命军艰难支撑,各系军阀暗怀鬼胎,时而纷乱,时而联合,硝烟滚滚,快要遮住日光月辉,连姚骞每日必看的报纸也停刊了。
破土窑洞,烛火萤萤,姚骞和陈剑坐在破桌子两边,对着一张地图研究着,陈剑的眉头越皱越紧。良久,他长叹一声道:“没了,没有后路了。”
姚骞对此早已心如明镜,如今说是有八路靖原军,但有两路是合并进其他队伍了,另有两路缺人少武器,算是名存实亡,其余四路军心还不齐。总司令痛心疾首,曾求援南方、北方革命党,可惜革命党自顾不暇,相反,西北的新府军拉来了河西、川蜀的军阀助力,简而言之,靖原军若想反败为胜长久生存,除非天人相助。
看着这个壮志难酬的大哥,姚骞也有些发愁,他把水袋递给嘴唇干裂渗着血丝的汉子,犹豫再三,正要开口说什么,郭副官在门外高喊:“报告副司令!有紧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