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供词,道:“是大长公主府上的人,收买本王府上的大夫,往本王的药里下毒……这二人已经被本王拘押了,这些,都是他们所写下的供词,他们指认的是昭阳郡主指使他们所为……

“昭阳郡主犯下如此罔顾王法的滔天大罪,大长公主作为她的母亲,不知往日里是如何教导的,是否应与她同罪!”

光听蔺洵所说,蔺青微难以相信,她知晓自己女儿那性子,明明已经惩罚她禁足不许出门了。

太监接过蔺洵手里举着的供词,先是呈到上方,给太皇太后过目,太皇太后看完,大惊失色,原本还想给昭阳郡主求情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太皇太后念叨了一句,“昭阳确实太不像话了。”

随后太监又将供词交到蔺青微手中,蔺青微同样是仔细翻阅,可越看越觉得遍体身寒……

那日,蔺青微罚了谢婉宁禁足之后,谢婉宁还不服气,便指使她的奶娘陈嬷嬷出去,收买那大夫帮她投毒。

现在事情败露,陈嬷嬷和那大夫都已经被蔺洵拘押了。

蔺青微慌忙说道,“摄政王应该也有所耳闻,那日昭阳在你府上惹了事,回来我便罚她禁足,她到现在都还没踏出过房门一步,此事绝非昭阳所为,还请摄政王明鉴!再说了,昭阳对摄政王的心意,喜爱都来不及,又怎会狠心给你投毒。”

蔺洵气息凛然,质问,“怎么,是要本王一一将人证唤来对质,还是将这投毒案交由大理寺审查?”

一向镇定的肃宁大长公主蔺青微,此刻也是面色发白,手心冷汗涔涔,这事若是交由大理寺定了罪,谢婉宁这辈子可就彻底毁了。

蔺青微一口咬定,“摄政王,肃宁还是那句话,昭阳一直都在禁足,此事必定不是她指使的,定是那奴婢擅作主张!”

而后蔺青微看向太皇太后,一番哭诉,“太皇太后,你可一定要为昭阳做主啊,昭阳这孩子你是看着长大的,她虽行事娇纵了些,可还算品行端正,绝不会做出投毒这等事,可不能将她交给大理寺,要不然,今后肃宁大长公主府颜面扫地,可要让天下人耻笑……”

太皇太后皱着眉,沉默片刻,还是叹了一口气,看向蔺洵,道:“摄政王,依哀家看,既然并无伤亡,这事不如就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