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有锦衣卫在,大臣们应不敢随意糊弄才是,”朱常灏道。
“锦衣卫虽是天子亲军,然人必有私心贪念,你怎就知晓,一地之锦衣卫指挥不会被当地士绅官吏腐蚀,而虚瞒上报!”
“欺上瞒下之事,自古便有,朕不敢言可一一杜绝,”洪治帝重新给了朱常溢小屁股一巴掌,让有停歇哭泣迹象的瑞王接着嚎叫。
“所以父皇您时常让都察院御史四处巡察,便是为了佐证各地锦衣卫指挥上报之真伪吗,”太子朱常灏好像明白了些朝廷的指令,小脑袋瓜顿时明亮了些。
“嗯,不仅要让御史不时前往巡视,还要不时查看户部税务厂等衙门的税务折子,看看税赋是增是减,为何而减,为何突然上增,”洪治帝悉心的讲自己的一些治国方法给朱常灏讲解。
“上增之原因可能施行与他处,还是只是地域独有,都需你这个君王自行斟酌,但需记住,治大国如烹小鲜,凡事急不得!”
“你皇爷爷在世时,朕还是跟你一般为储君,当时新法初创,朕也是劝谏你皇爷爷,只在京师试点施行,不扩大而莽动,你可知为何?”
“父皇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船大难调头,”朱常灏一点就通,“皇明辽阔,恐全国施行,怕出错之后,难以调整,导致新法施行失败?”
洪治帝对于太子能说出这些,感到惊讶,面上不显,对于才五岁的朱常灏能有这般的见解,洪治帝很是高兴,看来这些年在乾清宫‘听政’,也并非就一无是处的。
“政策之施行,并非是能一蹴而就的,你以后若是想改政,需选一地,试点校验,之后才可慢慢推广至一省,万不可一上头就搞个大的,那离失败就不远了。”
对于继任者来说,不管是官员还是皇帝,都想一上台就突显出自己的权威和主导作用,常常是随意的更改前任布置的政策,以此来宣示自己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