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放下心来,转头对面前的三人说道:“你们是嵩山派的,自然认得嵩山剑法,只是你们学的不到家罢了!”
这三人也不否认,其中那个干瘦老者目光炯炯,忽然低声问道:“听钟镇说华山派弃徒令狐冲出现在福建福州,得了辟邪剑谱,你莫不是令狐冲?所用的是辟邪剑谱上的妖法?”
“我是令狐冲,但辟邪剑谱这东西没什么精妙可言,学了也是白学,你们左盟主莫不是被人给骗了,觉得学了辟邪剑谱就能天下无敌?”张无忌嗤笑道。
三人将信将疑,眼见对方恒山派弟子来了不少,这令狐冲再加上定逸师太和定闲师太,他们不一定能占多少便宜,说不定还得把命丢在这里。
于是那干瘦老者对张无忌拱手说道:“阁下剑法高超,离开华山派岳不群是明智之举,我等回去禀告左盟主,左盟主求贤若渴,阁下若有兴趣,可以去嵩山面见左盟主。”
说完,他对那群黑衣人喝道:“撤了!”,张无忌看了看从窑洞中走出来的定逸师太和另外一个师太。
定逸师太身材高大,另外一个老尼姑却是中等身材,她从火圈中缓步而出,月白色的衣衫上既无血迹,则没有尘土,手中没有拿兵刃,只是左手拿着一串念珠,她面目慈祥,看着神定气闲。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赵师兄、张师兄、司马师兄,我恒山派和嵩山派派无怨无仇,三位难道是奉了左盟主之令,非要我恒山派答应并派之举,否则就要将我等活活烧成焦炭吗?”这老尼边走边说道。
张无忌心想:“这位定闲师太身遭大难,却没有半分失态,似定海神针般,果然名不虚传,这气度跟我太师父已经很像了。”
“没错,五岳剑派并派乃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创举,一些人总是不能理解左盟主的苦心,实在是逆天而行,不识时务!”那高大汉子说道。
“恒山派传世已数百年了,不敢在贫尼手上断绝,所以贫尼拒绝了左盟主的倡议。此事本来是可以从长计议的,但嵩山派各位竟然冒充魔教中人,对我等痛下毒手,看样子是要将我恒山派尽数给诛灭了。如此是不是太霸道了?你们跟那魔教行事又有何异?”定闲师太又说道。
三人无话可说,但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只见定闲师太又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走吧!相烦三位回去转告左冷禅掌门,恒山派以后不再奉五岳派的号令了。虽然敝派都是孱弱的女子,却决计不会屈服于他人之暴力。左冷禅并派的想法,恒山派概不奉从。”
三人默不作声,定逸师太喝道:“掌门师妹这是看在你们是从犯的份上放你们走,嘿嘿,要是我,定要将你们杀得一个不剩,再杀上嵩山,向你们左盟主讨个公道!”
三人转身离开,那些人抬起同伙儿的尸体,一行人往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