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

沈皓身子一僵，想要挣脱，却又怕伤到周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周萌，别这样，你这样只会让我们都更痛苦。”

“我不在乎，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心甘情愿。”周萌抱得更紧，泪水浸湿了沈皓的西装外套。

沈皓闭上眼，心中情绪翻涌，他轻轻掰开周萌的手，转过身，双手搭在她的肩膀，第一次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周萌，我不能这么自私，耽误你的人生。你值得拥有一份全心全意爱你的感情，那个人，不会是我。”

周萌仰着头呆滞着眼，深深看进他浅褐色的眼瞳，里面终于有她了。

只是。

这也是最后一次。

沈皓心中一痛，他别过头，不敢再看周萌的眼睛。

“谢谢你，周萌，希望你以后能幸福。”

说完，他转身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直到车子缓缓启动，沈皓透过车窗，看着周萌那孤单的身影在路灯下越变越小。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熟悉甜美的面容。

他知道，自己的余生，都将在那份无法言说的爱与思念中度过。

而周萌，望着远去的车子，泪水肆意流淌。

这大概，就是她的报应吧。

从一开始的命令接近，到后来对他的一见钟情，再到后来她的表白无果，直到现在多年岁月蹉跎，到头来发现，这只不过就是一段无望的感情。

终于要结束了。

现在，全都结束。

一阵寒风吹过，周萌抱紧双臂，她的悲伤与失魂落魄的背影，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渺小到在这繁华夜景的街头里彻底成了模糊的光影。

就连周围匆匆而过的人们，也没有人停下脚步，去留意这么个泪流满面的可怜人。

城市的另一头。

沈皓回到公寓，屋内漆黑一片，他打开灯，疲惫地瘫倒在沙发上。

回想起周萌那绝望的眼神和心碎的话语，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