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他不应该叫刘凋,应该叫“刘怼怼”,怼天怼地,怼皇帝。
今日,我倒是懒得和他一般见识,也懒得天天在朝堂上和这些大臣们争论。
刘凋见我未及时回他,他微微顿了顿,越发的懊恼。
“陛下,臣听闻您一早便批阅了元若老将军呈上来的,有关于增加征讨月氏国的粮草的奏折。”
我略微沉吟道:“朕已批!刘大人这是有异议?”
他一听更是急眼 ,噼里啪啦地继续说道:“陛下,军营增加粮草一事,此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国之大事,怎能仅凭陛下一人之意就做决断?”
“这若是有个差池,大军无以为继,边疆危矣!国之根基亦将动摇。陛下此举,太过草率任性,还望陛下收回成命,待众臣共同商议,再做定夺。”刘凋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满,直直地盯着我。
我高坐在龙椅之上,听到刘凋明里暗里的骂我这个皇帝独断专行。我的目光极为不友好地扫过低着头的刘凋,努力压抑着胸腔中的怒火,说道:“刘尚书,朕知您老忧心国事,然朕亦非率性而为。田文镜素以干练沉稳着称,赈灾如救火,岂能因循拖沓、久议不决?朕认为,当审时度势,急民之所急。”
“至于元若老将军军粮一事,朕既为天子,自当有乾坤独断之权责。朕于深宫之中,亦日夜研习兵书战策、国家治理之道,岂会不知军粮关乎大局?”说到军粮,我当然不能退让寸步。
刘凋身后的一个两个三个,一连站出来十几个穿着文臣官服的官员地走出了队列,齐声道:“臣等请陛下三思!”
我一瞧这阵仗,这些文官大有逼宫的架势啊!
不过,还未等我开口。
站在慕容卓身后的武将们见到文官们这阵仗,一瞬间就炸开了锅。
这些铁血男儿,皆是要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为国为民拼命之人。
常言道“文死谏,武死战”。
他们平日里最敬重的便是能为他们在后方筹谋军粮、支持战事的元若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