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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依然是换潘山和潘峰带着大满小满来。
这一次,潘仁没有再赶他们走。
昨天将兄弟俩赶走以后,他尿床了,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帮他整理,硬生生的忍受了一夜的潮湿。
嗯,虽然他感受不到潮湿,但那种来自心底的湿意根本挥之不去。
……
接下来的日子,春杏、秋妤、潘山、潘峰每日轮流来照顾潘仁。
潘仁不仅不再恶语相向,反而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无他,回到潘家这么多天,除了醒过来的第一天,春杏在钱桂芬的锅里要来了一碗鸡汤,之后的鸡汤再没有了他的份。
或许有,但是根本就到不了他的嘴里。
因为每次他向钱桂芬要吃食的时候,都是潘宗和潘宇给他送过来。
以这两个小子的习性,哪里会顾及他是伤员,肯定是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
钱桂芬也只字未提要给他说亲的事情。
问起,就说他现在伤势未愈,等他好起来了,一定兑现答应他的事情。
只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潘仁从周围人零星的话语中,听出了自己这辈子只怕是废了,双腿的碎骨掺杂的肌肉中,他再也站不起来了,成了一个只能在床上等死的废人。
潘仁日渐变得死气沉沉,每每在黑夜中被剧痛惊醒,就瞪着眼睛在黑沉沉的夜晚中等待。
要么,再次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等着公鸡啼鸣第一遍、第二遍、第三遍……
要么,就眼睁睁等着公鸡啼鸣的到来……
只有春杏和潘山他们来的时候,潘仁才能稍稍恢复一点生气。
他在从前未曾真正上心的几个孩子,每日不厌其烦的喂他喝粥、喝药、擦洗身体、整理房间,让他感觉自己还活在这世界上。
一同的,他心里对蒙小华的怨恨都不知不觉中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