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

士道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以疑惑的目光凝视着铭，显然，他尚不明了铭此言究竟何意？

“我记得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我认可并敬佩你的所作所为，并非我心存善念，其实我自私至极。可，我也被你拯救与你毫不相关之人的‘诚’所触动，甘愿在十香那次时堵在你的身上……”

“那么，你是否畏惧于十香？但你为何就能接纳他呢？换而言之，她也是精灵，也具毁灭世界的力量。”铭言罢，面色越发凝重起来。

“不，十香，她不是的，十香和狂三是不一样的，我知道她，她其实是很……”

“善良？贪吃？这还是什么呢？”

士道想要辩驳，岂料此时铭竟疾言遽色，打断其所言。

“如果这样的话，我再问你一事。你怎么觉得十香之前的举动，并非伪装而成呢？你真的觉得十香与她不同吗？你觉得她恰似表面那般，嘻嘻哈哈呆呆傻傻？有人因觉你有用便助你数次，便是真心待你的人吗？”

铭接着说道，“别傻了，士道……”

“不，十香，我知道的，她其实……”

“我…………”

铭看着士道这犹豫不定的样子，越想越来气，“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倘若在封印十香和四糸乃之前，她们二人当着你的面主动杀人，你是否还会如现今这般对待她们呢？是否还会再次拯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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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铭揪起士道的衣领，而士道看铭那无比认真的眼神，越发惭愧起来。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不，实际上你是否知道，其实已经把她们当做家人的你更加亲密吧。”铭将士道放下，叹口气，“倘若你当真不知，那你怎会还在这里，和我探讨这个问题而不是直接逃离她们呢？”

听着这些言论，士的思绪早已飘回到了过去那些与十香和四糸乃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里，在家里一起欢笑、一起玩耍，自己已经早已把她们当做不可替代的家人了吧。

如此想着，士道也并没有开口，他还有些不敢去面对。

“亦或说，而且你怎么会像我提出这种问题现？你不过是在追寻目标的征途中，遭逢些许强烈之事的冲击，以致干你的大脑迫使自己佯装不知罢了。诚然，士道，你现在的模样着实虚伪至极啊。”

“我...”

“不必多言，我尚有问题要问你。你如今是否仍受某些事物束缚？如此说来，狂三杀了几人，便成了罪大恶极之人？那么，是否所有引发空间震害死过人的精灵，都不应被你拯救？”

“然而，那些事，她们亦无法避免，这并非她我是所想。”

“莫非你无意识地杀了一人，就不算杀人了？暂且不论有意还是无意，无论她们是否有意，是否能够控制，终归还是和狂三一样杀了人。”

“铭先生，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啊？”

“士道，我必须提醒你，不要被狂三此刻的表象所迷惑，正如你对十香一般，仅凭自身对我的认知便断言熟知于我，你对狂三亦是如此。然而，你实则并不知晓，无论是于我，还至于狂三，如今的你，皆一无所知啊！”

铭深呼出一口气，沉吟着，不知从何时起有一股被埋在25年前的记忆涌现自己脑海，画面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或许...世人口中的罪恶精灵……不过是一个喜欢猫，对可爱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一直在为某件事而奋斗，并渴望被拯救的少女呢……”铭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这番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足的底气说出来吧。

“士道，请不可再让狂三继续犯错了，行吧？现今的她，恰似你拯救之前的十香与四糸乃她们，若你依旧犹豫不决、毫无作为，那么，待到她完全堕落为恶魔到时候，你再想拯救，也早已是时已晚了。”

终于，铭将心中那最后一句想要对士道所说的话语说了出来。此时的铭，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士道身上等待着这位连自己都敬佩的勇者的回答。

“谢谢你，铭先生，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