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站在门口,时刻警惕着隔壁房间,免得聋老太太趁乱动起坏心思。
今天可是把对方给得罪坏了。
周立去的这一趟,很久。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他都没有再回来过。
而且,辅华合记矿药厂的那个方向,这期间又传来几声不大不小的爆炸声。
也分不清是枪声还是又发生小规模的爆炸声。
周令粟也没心思与江凡谈起画画的事情,双目无神望着后院月亮门,好几次在屋中踱步徘徊。
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去寻找他那个侄子。
好在,终究是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周立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浑身脏兮兮的,整张脸被熏得乌黑。
一回来,就瘫坐在门槛上,又是大喘着粗气,又是用帽子给自己扇风。
周令粟急忙问道:“怎么,刚才那声爆炸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立露出一口大白牙,吭哧吭哧喘气道:“水,先给我一杯水喝。”
江珍翠递给他一杯水后,又去了外面,打算打点水给他洗洗脸。
周立一饮而尽,又喘了几口气:“辅华合记矿药厂炸了,我去到那里,到处都是火,死了好多人,到处都是黑烟,四九城几乎所有消防都去了,我回来的时候,火还没被扑灭。”
“怎么好端端地会爆炸?”周令粟追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又不是我让它炸的!”周立没好气回答道。
不出意外的,周立又挨他二叔打了。
今晚乱成这样,周令粟也没有心思再谈收徒的事情。
只是让江凡有时间,就去他给的地址,也就是他家里学习。
同时给江珍翠科普了一下,目前江凡在素描画上的造诣程度,基本上属于一流上游了。
若是再系统性学习一下,未来在画界上绝对可能成为里程碑式的人物。
把江珍翠说得一愣一愣的。
若不是面前这个老人是大学的校长,她肯定会觉得这是个骗子。
两人便离开了。
江凡在两人离开前,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聋老太太素描画装进信封,让周立交给他们局里的郑朝阳同志。
并叮嘱其一定要交到郑朝阳本人手中,别给其他人看见信封内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