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好的羊脂白玉玉佩,祖父给他们兄弟几人的,同一块玉料雕琢出来的玉佩,样子极为相似。但林南风这块不一样,他自个儿后来找了师父雕出“风”字。
年少时没定性,三天两头想一出是一出,愣是在这块玉佩上自己刻了个南字上去。
摩挲着玉佩上丑兮兮的“南”字,是谁都仿不出来的。只是玉佩不再是白玉,而是如沁了血般里头丝丝缕缕红丝,成了血玉。
这是——自己和那五千将士的血浸泡出来的,是他们的憋屈,亦是他们的不甘。
“当日你的尸首……是林大哥从北厥人手里找回来的。”秦砚礼冲玉佩努努嘴,“在林富春身上掉出来我无意间看到,你的尸首经过北厥人的手,贴身玉佩值钱的被人扒走早在意料之中。我看到了自然要将玉佩买回来,何况当年盛传你诈死,若是你的贴身玉佩在外头……”
“清河镇和小北住过的镇子不远,我不能让这块玉佩留在别人手里。”
“你买回来的?”林南风脑子里乱的很。
玉佩,韩宇泽义父……
明明是我的玉佩,为何他义父说是他的玉佩……
“原本打算买回来的。”秦砚礼用力摁了下额角,“当年我的侍卫……偷回来的。”
“偷?”林南风脑子停摆了一下,有个念头从脑子里飞快闪过,快到他没来得及抓住,思绪便被扯到了偷玉佩的事情上。
秦砚礼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亲自去找林富春,毕竟这玉佩涉及林家,哪怕林家的事儿已经过去好些年,连北厥都没了,但小北还活着,秦砚辞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他让身边侍卫出面将玉佩买回来,趁机套话看看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谁知道侍卫乔装找上门后,林富春居然矢口否认自己有玉佩一事。
钱财不可外露,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林富春的反应太过奇怪。
当日见他从当铺出来掉了没收好的玉佩,随即进了另一家当铺,下意识以为他想货比三家典当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