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礼看他一眼,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如今这局面叫弟妹都不合适,你还想着我叫大嫂?”
不等林南风说话,已经岔开话头,接着方才没说完的话继续往下说,“应秋明身边三个暗卫少了两个,若是我的侍卫能将最后那个暗卫弄回来,终于能去应府一探究竟了。”
“你接着说应府,到底要找什么?”林南风说话不耽误给小黑豹上药包扎,这小东西一听他们要说正事儿,黑黝黝的小身板都支棱起来了,两只前爪扒着扶手站在凳子上,直勾勾盯着秦砚礼瞧。
它这急不可耐要听故事的模样,活脱脱村头嗑瓜子讲是非的三姑六婆,逗趣的样子让秦砚礼轻笑了一下,“倒是透着股机灵劲。”
说着抬手去摸它脑袋,眼见快摸着了,小黑豹和林南风几乎是同时动作,一个将它抱开,一只偏开脑袋。
还不让摸?
林南风从容道:“它不喜生人碰。”
我娘子,能让你随便碰吗?
秦砚礼悻悻收回手,说起应府的事,“应秋明未辞官前在内阁,无意中知晓他曾练的一手好字,当年你死后冒出来一封家书。”
“假冒我写的?”林南风明白过来,“你是说应秋明仿我笔迹写的家书?”
见他颔首,好些话不用他明说,林南风已经懂了。
天下皆知镇北王府小公子惨死边关,京中突然说林南风诈死必是有缘由的,找了几个证人谎称见过林南风不难,可这是口说无凭,得有个物证。
这封仿冒林南风笔迹的家书,便是揭开这场镇北王府谋逆造反的契机。
“应秋明,当年……”林南风在脑中搜寻这号人物,他对武将和兵部上下如数家珍,可在文官方面能让他记得的人并不多。
“当年他只是个翰林院一个不起眼的编修,表面上和太后一党势同水火,之后官运亨通……”提到这个,秦砚礼咬了咬后槽牙。
懂了,皇帝用错了人!
“后来又是如何得知那封家书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