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别糟蹋粮食!”顾十安将面端到自己面前,“天大的事儿都要吃饱再说,你烦什么?”
秦砚礼睨她一眼,心是真大,虎也是真虎,我烦什么你不知道吗?烦怎么保住你啊!
吃完面,顾十安指指镇北王府的方向,“还是去那儿说吧!”
“你不跟我回王府?”秦砚礼吃了一惊。
“我思虑再三,还是在镇北王府落脚好。”顾十安想说这是林南风的意思,庆幸两人离远了依旧能知道彼此所思所想,“你府里人多眼杂,我进出也不方便,住镇北王府反而安全。”
“这怎么行?”秦砚礼不放心,京城发生这样的惨案,太后又昏迷不醒,信阳王肯定会赶回京城坐镇稳住他们一党的人心,且信阳王府与镇北王府只隔着一条街,很容易被发现。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顾十安主意已定。
秦砚礼:就因是你,我才不放心!还真是说杀就敢动手,这能放心才有鬼。
顾十安熟门熟路翻墙进了镇北王府,秦砚礼稍愣片刻后跟着翻了进去。
镇北王府出事后,他只进来过一次,不是不敢来,是没脸来,镇北王府的冤屈没洗清,大仇未报,他如何有脸来?
要不是听手底下的人禀告,这里有人祭奠过的痕迹,那次他也不会进来。
此次再来,镇北王府更加破败荒凉了,昔日热闹不再只剩死寂。
沿路走来,杂草丛生。
他没想到顾十安选的说话之地是林家祠堂,上回也是到这儿来,有人在门口祭奠,里头牌位横七竖八被摔在地上。
这次来里头明显被收拾过,牌位一个个擦拭过被重新摆起来,顾十安冲牌位拜了拜便盘腿坐在地上。
“附近没人,说话方便。”
秦砚礼微微颔首,无比慎重对着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拜了拜,同样不拘小节席地而坐。
还没等他开口问,顾十安已经率先说起昨晚的事儿,“我到青楼的时候,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