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群中一个声音打断:“柳元帅,末将有些要说。”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艾折柳。自从小队长脱逃之后,柳元帅便将艾折柳提拔上来,代替了小队长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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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柳元帅对艾折柳的名字却颇为不满。他嫌弃“折柳”二字寓意不祥,因为自己恰好姓柳,于是,他便给艾折柳改了个名字,叫艾扶柳,意思是取吉祥、扶持之意,希望艾折柳在军中能成为自己得力的助手,辅佐自己。但私下里,众人依旧喊他艾折柳。
此时,柳公公也注意到了他。不过柳公公不仅没有生气,相反还和颜悦色地说道:“是艾队长啊 ,你上前一步来和本帅答话。”
艾折柳闻言,也不退缩,相反从队列里走出,来到了柳公公面前,拱手行礼道:“末将参见柳元帅。”
柳公公点点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亲切地问道:“艾队长,你有何话欲问本帅呀?但说无妨。”
艾折柳闻言,先是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粗声粗气地问道:“禀报柳元帅,最近军中流传着一种说法,不知柳元帅您是否有所耳闻?”
柳元帅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忙问道:“哦,艾队长啊,军营有何说法?你且说来本帅听听。”
艾折柳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末将,末将听说柳元帅向大王建议,要与敌人和谈,而且还要把楚的一部分领土割让给对方,并且还要赔偿钱粮衣帛无数,以换取他们退兵。不知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呀?”
不待柳元帅答话,一旁的阿宝轻声呵斥道:“艾队长,有你这么和柳元帅说话的吗?况且军务大事,自有大王和柳元帅他们考虑,岂是你们能轻易议论的吗?你这样岂不坏了军规?还不快退下?”
艾折柳瞪了阿宝一眼,鼻子里也重重地哼了一声,接着转身就要退回去,却被柳公公喊住了。柳公公看着艾折柳,和蔼地问道:“艾队长,阿宝副官说的本没有错,这些事情确实不是你等能考虑的。不过,今日本帅心情高兴,就破例这一次,回答你的问题。”
艾折柳闻言,忙拱手行礼道:“末将多谢柳元帅不罚之恩。”
柳公公说道:“这次不罚,不代表下次不罚,家有家规,军有军法。艾队长,本帅且问你,依你来看,就你所听到的传闻是真还是假呢?”
艾折柳闻言,神色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末将觉得这事应该是谣言,不可能是真的。”
柳公公问道:“那你的理由何在?”
艾折柳一听柳公公问自己,一时有些语塞,他支吾着说道:“禀报柳元帅,末将以为此时我军士气正盛,敌军被打残,他们怎么可能还是我们的对手。即使求和,也该是他们向我们求和才是,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向他们求和啊。”
柳元帅听罢,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艾队长,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如果本帅告诉你,这不是谣言,而是确有其事,你又当如何理解?”
艾折柳一听,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柳元帅会如此说。他忽然涨红了脸,说道:“禀报柳元帅,如果是这样,那末将第一个就不服。”
一旁的阿宝闻言,再次轻声呵斥道:“艾队长,我提醒你,你是在和柳元帅说话,不得无礼。”
艾折柳却没有理会阿宝,而是继续冲着柳公公说道:“柳元帅,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末将就想问个明白,凭什么?我们凭什么向对方求和?我军新胜,敌人大败,正是我们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好机会。为何我们要向他们求和,而且还要割地赔物,这分明是楚国的耻辱。对此,末将坚决不反对。”
这时,大帐里的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先是小声议论,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柳元帅见状,轻咳了一声,大帐里再次恢复宁静,柳公公环顾众人,问道:“你们中还有谁不理解,可以站出来和本帅说,不要在那里私下议论?”
话音刚落,立即有一人走出队列,上前对柳公公拱手行礼道:“禀报柳元帅,末将也不理解。想我堂堂楚国,何曾有过向别人割地赔物之辱?”
“况且,我军士气正盛,各路勤王之师正如潮水般涌来。就在前不久,京城之下,我军还与敌军激战过,不仅大败敌人,而且还斩杀了敌军的左边王、右边王。如今剩下的天上王和地下王更是被我军追得仓皇而逃,仓皇如丧家之犬!”
“如今,我军与敌军仅隔断魂河相望,胜负不日就会有分晓,他们必定大败,而我军必定大胜。为何柳元帅此时竟向大王建议向他们求和,割城赔物。此等行径,末将实难接受!末将相信,在场诸位亦与我同感,心中定是不甘与愤慨交织。末将斗胆请柳元帅收回成命,即刻率领我们向敌人发起决战,末将等定将为柳元帅死战,打不赢敌人,末将等愿意提头来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