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既然都到了,不急这一时,怎能让诸位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呢,那不成了本官不会做人了不是?走吧,请诸位移步后堂,我已为诸位准备了接风宴,聊表心意,吃饱喝足,下午再交割不迟。”
“哈哈,如此,就多谢陈大人了,陈大人请。”
“诸位请。”
这天下午,眼看就要天黑了,已经沿涪江北上十余里驻扎的王祥,却是接到了前方夜不收的急报:“沿江有大批流贼南下,草草估计在三万人以上。”
“哈哈。。。鱼儿上钩了啊。”王祥等了一天多了,早就不耐烦了,都不知道流贼还会不会南下了,没想到,好真来了。
这还要得亏曾英在重庆以北安插了三千防止北逃的大军,重庆失守后,确有不少流贼从水陆向北逃窜,但迎头就碰上了李占春的伏击。
先逃的流贼本身就被杀的丢盔弃甲,现在碰到伏兵,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散兵游勇无人指挥,比百姓强不到哪儿去。
被剿杀、俘虏一部分后,其余聪明的逃过死神的,都向东西两侧跑了,后面的见此情景,自然不傻,纷纷改变方向,成了明军到处追人的情况。
当然,这也保证了重庆的败卒没有向北逃窜,给流贼援军通风报信,告知他们,其实重庆早就失守了,但其实就算知道了,流贼可能也会硬着头皮攻击,看能否重新夺回重庆。
因为,重庆乃长江东南西北的中枢要道,重庆丢失,重庆府和夔州府就被隔离了,对大西军来说,难受至极,而且官军很可能以重庆为跳板,继续北进,所以,重庆不可失。
“将军,我们怎么办?”游击将军李本深问道。
“速去通知曾英,让他派兵增援,这马上要天黑了,他们顺江而下是很快,但咱们在江上已经布置好了,他们必然过不去,不知道会就地扎营还是连夜从陆上进军。”
“若是走陆路,我们可就拦不住了,还得靠曾英他们,另外,给抚宪大人发报知会一下。”王祥立即安排求援,然后按照预先计划,排兵布阵。
小半个时辰后,张文秀的战船上,张文秀正在研究重庆周边舆图,亲卫却急急来报:“报,三将军,前哨船急报。”
“嗯?何事?可是有阻击的官军?”张文秀并未惊讶,官军攻打重庆,派军阻击援军争取时间,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他没料到,此次官军决心巨大,而且积蓄的兵力甚多,甚至不惜老本的拿出了以前基本没用过的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