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还有一些不好说出口。

“常医师但说无妨。”

“在灵力耗空的情况下，与妖兽搏斗，使他灵脉受损，我这有一颗护灵丹，刚刚已经喂给他了，可这只能护住他的灵脉。”

“有没有办法？”

“补灵丹，只是这补灵丹的丹方是我意外所得，上面的补灵草难寻，要耽误许久。”

“这对他的修炼有影响吗？”

“影响甚小，只是恐怕他压不住灵兽体内天性，不再适合御兽了。”

舒宁面前的场景突然一变，在场的两人不见了。

她再次回到那间卧室，淮安闭着眼将头靠在椅背上，眼底一片青灰，哪怕在休息，眉头也拧的紧紧的。

比起初见时，他现在似乎阴郁了一些。

他的旁边有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

或者说，是他的心魔。

心魔在他耳边轻笑：“你救了南淮城的百姓，可他们知道吗？他们只知道你如今御不了兽。”

淮安仍然闭着眼，无动于衷。

心魔：“你真的甘心吗？”

淮安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面不改色道，“父亲给我取名淮安，是为护南淮城平安，我名如我愿，我从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心魔冷哼一声。

屋外，有人匆忙敲着房门。

“淮师兄，你的灵兽跑去药堂抢了一碗药，它喝完一直待在药堂，其他弟子都不敢靠近。”

淮安脸色一白，连忙起身，跟着那位师弟赶往药堂，舒宁跟在他后面。

他到药堂时，外面已经围了一圈弟子以及他们的灵兽。

舒宁看到这些灵兽的眼神都空洞无物，瞬间明白淮安的灵兽喝的什么药。

淮安一步步走近趴在地上的白虎，他本想解除和它的契约，奈何小白知道后，一直躲着他。

他蹲下身，温声道：“小白，我错了，我们走。”

白虎跟在淮安的身侧离开了药堂。

场景再次变换，淮安和白虎靠在一棵大树下，心魔又出现在他旁边。

心魔气笑道：“不御兽就不用喂药，倒是你能想出来的。”

淮安在给小白顺毛，一点都不搭理他。

心魔：“你无法跟它心意相通，你知道小白现在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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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闻言抬头，看向他，真诚地发问：“小白在想什么？”

他与小白的契约还在，只是因为他现在的灵脉无法压制灵兽体内的血脉之力。

他又不想通过喂药压制小白的血脉之力，所以放弃了御兽，也无法与它沟通。

心魔无声片刻，偏过头，小声说道，“它饿了。”

淮安摸了摸小白的头，道歉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