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苦。

他皱起眉头，从桌上的瓷瓶倒出一颗糖丸，放入舌间将苦味压下，眉眼渐渐舒展。

额间若隐若现的光淡去，沸腾的识海平息，只是宽阔的识海又暗了几分，这神识用一点就少一点。

莫师渊偏头看了一眼继续帮他收拾桌面的少年，明白少年的一片好心。

但他最是清楚自己的身体，神魂有损，命魂残缺。

记忆也缺了一部分，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正当他沉思着，今安已整理好桌上的纸张，看向莫师渊好奇问道：“师叔，你写这么多字帖是为什么？”

莫师渊回神，从今安手中接过纸张，看着这些字帖，眼含笑意：“我也不知，应是为某人准备的，但我现在忘了。”

*

传送符升到高处，金色的符文流转。

金光太盛，舒宁抬手挡住眼睛，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时，已回了在千泽峰的院子。

传送符只能传送回自己到过的地方，她选的便是这里。

可自己怎么回来了？

她迅速转头看了看四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四人，正是谢昀，莫识羽，明城，还有许情。

舒宁松了一口气，刚刚看到自己竟回来了，她还担心是少了谁，现在全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舒宁走上前，看了看躺着的四人，见他们呼吸平稳，应是传送太远，都晕了过去。

她当时做好留在那里的准备，提前在周身加了护罩，所以比起这四人，受到的冲击少一点，也就没晕过去。

一直紧绷着的弦松了，舒宁此时才感到右手无力，灵府的灵力少了大半，头也开始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