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看得两眼一黑：

这还没完成，妙音还要来吗？

“小师妹，小师妹。”谢昀在她耳边着急地喊道，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但舒宁此刻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只觉得耳边很安静，能看到很多人朝她跑来。

有昭颜，有淮安，有谢道钰，有莫识羽。

视线天旋地转，在她晕倒的前一刻，下意识仰头看向二楼，莫师渊正站在窗边，他握着窗沿的手在发抖，额间若隐若现亮着光，面如金纸，比起她也好不了多少。

舒宁闭上眼后，在心里想：他怎么了？

云川迅速赶去一号包厢，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师弟，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在看到莫师渊转身面对他，艰难扯出一个笑容后，他又心软了，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云川上前扶住他，从袖中摸出两张传送符，贴在自己和师弟身上。

两人在下一刻回了昆仑玉虚宫。

云川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师弟，还是忍不住又想骂他。

莫师渊只是笑笑：“师兄，如果我刚刚再晚一瞬，她就死了。”

他声音很轻：“那我会去陪她。”

云川扶着他的手一紧，最后摇了摇头说：“算了，我不骂你了，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这次本是为了定神玉而来，没想到最后无功而返。”云川叹了口气：“我明日找机会去拜访一下百玄宗的裴原长老。”

莫师渊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还有……”云川顿了一下，转头看他：“你最近接二连三地使用神识，神魂更加不稳，你刚刚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后天的第二关别去了。”他严肃道。

“我想去。”

莫师渊推开云川扶着自己的手，强撑着朝前走了几步，转身笑着说：“师兄，我已经无事。”

然后他在下一刻晕了过去。

“嘴硬。”云川轻扯嘴角，用灵力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去熬药。

*

舒宁醒来时，是第二日。

她额头刺痛，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又躺了一会，才慢悠悠撑着床沿坐起身，看到趴在桌上的昭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