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动静直到半夜才停下，苏衾也没想到沈容这么行。

看来还是她的药效果好。

沈容也很意外，更多的是高兴，若是今晚让娘娘不满意，他死的心都有了。

当然不能真的死。

他若死了，谁还能伺候好，照顾好娘娘，娘娘这般娇气，须得小心仔细捧着才是。

结束之后，苏衾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沈容打发走了送热水的冬雪和春和，轻柔又仔细地给娘娘擦拭身体，又把自己清洗了一遍。

他在床前挣扎了许久，理智告诉他该离开，可娘娘没有赶他走，是不是可以再多贪心一点。

沈容最终还是舍不得离去，又回到床上，抱着怀里的人闭眼睡去。

翌日天光大亮，苏衾悠悠转醒。

想伸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动不了。

沈容修长的四肢像八爪鱼般将她紧紧包裹着。

苏衾不舒服地动了动，沈容立刻放松身体。

“娘娘醒了。”暗哑的声音色气满满，“昨晚，娘娘可满意？”

“还行吧。”苏衾敷衍。

男人总不能一直夸的，不然下次就不够努力了。

果然沈容轻轻吻了一下眼前人洁白的额头，保证似的：“奴才下次一定更加尽心尽力，争取让娘娘满意。”

沈容已经醒了好一会儿，其实他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实，总是突然惊醒，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触感，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一夜，沈容想了很多。

以前他觉得，娘娘在这昭华宫就很好，自己能护住她，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娘娘面前。

可昨天娘娘的话让他幡然醒悟。

娘娘是皇上的嫔妃，可以任人处罚。

昨日是降为嫔位，日后说不得就会因为那宋芊芊被打入冷宫。

娘娘在他沈容心里是最最尊贵的人，可在别人心里不是，娘娘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