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说完扭头就走,不管苏元在背后气急败坏地叫喊,他都充耳不闻。
苏老头和苏老太就在院子里坐着,桌子上只摆着一盆杂粮糊糊,一丁点菜都没有。
外头叔侄二人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苏老大满脸怒气,粗乱的眉头拧地跟毛毛虫一样:“爹,老二太不像话了,我这个当大哥的一定要去教训教训他!”
苏老头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表情难看至极:“不管他,既然有这个骨气,到时候活不下去拖家带口回来求,谁都不许给他们开门!”
苏老太只盯着破旧桌面上的杂面糊糊,心底又恨又苦涩。
拿捏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怎么突然就离了心,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王氏到底吃不下这没滋没味的面糊糊,去厨房捞了两根老咸菜切了端出来。
苏家一大家子呼噜呼噜喝着糊糊,没人再敢说话。
只晚上睡觉前,王氏和苏老大抱怨:“老二一家走了,这里里外外的活计怎么办,我可干不来。”
苏老大也头疼,她干不来,自己就干的来?
他以前也跟爹一样,吃完饭两手一揣就溜达去了,只农忙的时候能下两天地。
这眼看着就到秋收,还是得把老二一家喊回来。
至少把地里的粮食先收了再说。
苏成回到破茅屋前,那只野鸡已经烤的差不多,空气里弥漫着肉香。
“咋这么香呢?”苏成吸着鼻子,以往家里也做过肉,从没这么香。
苏晓吸溜着口水,眼睛就没从火堆离开过,一瞬不瞬盯着那只焦黄滴油的烤鸡。
“不知道,姐腌的,说是用了好几种调料。”他真的好想吃到嘴里,口水都快把自己咽饱了。
苏成有些奇怪,哪里来的调料。
老房子那边,灶房的柜子他老娘都是锁着的,除了做饭的时候都不开。
更何况下午他们出来的时候,也没见二丫……不对,也没见衾衾拿什么调料啊。
他也没问,因为烤鸡好了,那霸道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苏成根本想不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