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停地拉扯着他往外面走。
他跟着绳子一路出去,看到了失神的谢南州。
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惊喜、害怕、怀疑接连交替。
“走,我们先出去。”
谢南州不敢再耽搁,也不敢向江又年试探任何问题。
甚至他在心里暗暗觉得,只要窗户纸没有破,他们就永远不会变。
“慢一点,腿。”
江又年跟不上谢南州的步伐,腿上的伤口经过来回的折磨,已经很严重了。
“腿怎么伤了?”
这时谢南州才注意到江又年的腿,被一些布条绑得紧紧的,看上去肿得不行。
“上来,我背你。”
谢南州矮身蹲下,示意江又年上去。
看着那么熟练在自己面前蹲下的身影,江又年眸中闪过 几分动容。
这背,只背过他。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
江又年爬上谢南州的背趴好,眼眶红红。
“谢南州。”
谢南州背着江又年一路往回走,脚步不停。
忽而听到背上传来江又年轻轻的呼唤,谢南州疑惑应声。
“嗯?”
可是江又年什么也不说,只是低低地叫着谢南州的名字。
“谢南州。”
谢南州眸中微诧,明白了什么。
“嗯。”
“谢南州。”
“嗯。”
“谢南州。”
“嗯。”
......
一路上,两个人就这样走着,好像要走到地老天荒,一个只是喊着名字不说话,一个什么也不问,却句句有回应。
两个人的声音里渐渐染上了鼻音,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红了眼眶。
到了铁门边,谢南州把江又年放下来。
看着他的眼神无比眷恋,“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谢南州的手正要松开,不知道为什么,江又年感受到了一种极致的不安,反手抓住谢南州的衣袖不撒手。
“你要去哪儿?”
“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谢南州没有回头看江又年,轻轻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扒了下去。
而后,飞身一跃,借着铁门为踏板,窜入了那团不知其貌的浊气中,而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