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就凭自己的能耐考入国子监当中,四年的监生,已经让他有了足够的学问,就连国子监里的那些大儒都认为,只要朝廷再开科举,儿子一定能考上!
韩仲良是朝堂之上的核心人物,自然知道,凭借科举考试进入官场的人,会被陛下高看三分,远远不是那些举孝廉,投行卷之人可比的。
“先歇一歇吧,随为父前来。”
父子二人,到院子里的凉亭中坐下,韩仲良小心翼翼的从罐子里取出一点茶叶。
想当初登科楼开业的时候,他也在柳叶的邀请名单之中。
当时还获赠了二两茶叶,别人的早就喝完了,唯独韩仲良还保留到了今日,不过也只剩下半两左右了。
在民部这种管钱的衙门,多小心都不为过,万万不能给人留下贪财的把柄。
“尝尝这茶,这可是货真价实竹叶轩出品的午子仙毫,为父都轻易舍不得喝!”
韩瑗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午子仙毫是极其珍贵之物,只是喝了两口,便推让给了父亲。
韩仲良洒然一笑。
“读书是好事,但不能一味的读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话。”
“科举考试,乃是朝廷的抡才大典,题目更是由陛下亲自来出,题型多变内容灵活,绝不是读死书之人,可以考中的!”
“因此,不仅要通晓天下事,更要有自己的见解!”
“为父考考你,你可知今日柳家的商队回来了?”
韩瑗明显知道柳家商队的事情,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竟然真的回来了?!”
韩仲良笑道:“回来是回来了,不过也误了最佳的时辰,那批羊毛被吐蕃人和薛延陀人扣押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时至今日,怕是吐蕃人,连羊毛纺线的技术都已经研制出来了!”
“以前为父曾跟你说过,羊毛纺线之术乃是国之大计,关乎到未来西域的稳定,也关乎到帝国未来百年内对于草原的控制力!”
“不光陛下重视,三省六部九寺五监的官员,更是在着力促成此事!”
“但时间已经耽搁了,在这种情况之下,假如你是柳叶,当如何自处?”
韩仲良当然知道,柳叶已经将羊毛纺线的技术教给了吐蕃人。
这一手玩儿的,让韩仲良不得不拍案叫绝!
不仅仅自家省去了成本,还把吐蕃人给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