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用眼神来诘问他“凭什么抛弃自己”呢?
自己是那么恬不知耻的女人吗?
不是的……
浩鸣……
离开你又不是我的本意……
我只是病了……
回来好不好……
求你了……
尽管如此,她却无法在面对少年那蹒跚的背影说出这些。
她仿佛再次看到了一颗被折磨的满目疮痍的心,但这次治愈那颗心的人却不是她。
在这一刻,所有的说辞和唐沁然为他做的一切比起来都显得苍白无力,倒更像是可笑的借口,令人只感虚伪与恶心。
可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要失去一切?
再无可能实现的梦想……
再无可能依偎的恋人……
明明先来的人是自己……为什么啊!……
所以想起这些的她在舞台上哭了出来,她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她希望通过可怜的泪水让少年产生愧疚,让少年可以在这一次坚定不移地选择自己……
她知道做出这些的自己已经犯规了,已经违背了自己答应妹妹的事……
但她忍不住……
想要撒娇的对象就在面前,她理所当然的握住他的手,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妄图搏得他的侧隐之心。
尽管他现在喜欢的是自己,但秋晓雨仍不放心,她的对手太多了,这一次她比她们起步的也更晚,因此她必须确保他完全属于自己。
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安全感,不再像上一世那样患得患失。
就用这次演出,向全校宣告他们二人对彼此的主权。
一切本来进行的也很顺利……
但看到左浩鸣跑出会场的身影后,秋晓雨蓦地觉得失去了什么……
明明他并没有说不会演了,可她就是觉得少年不会再回来了。
好想跟他确认、好想要他对自己保证一定会回来……
可自己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对了,他好像带了个朋友!
秋晓雨看向不远处的费子安,柳眉却在自己开口前率先皱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注意这个和左浩鸣在学校里几乎形影不离的兄弟。
秋晓雨虽然和左浩鸣一样并没有回想起所有的事,可她仍能确认,在上一世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左浩鸣最好的兄弟,应该是一名叫白流斩的少年。
而他则在那三年中死在了左浩鸣的怀中。
秋晓雨摇了摇头,将这些驳杂的念头甩出脑海。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秋晓雨于是看向身旁的符乐乐,她是除了左浩鸣以外和这个费子安最熟的人,要她开口要求费子安去打听左浩鸣干嘛去了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