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夏福放开了不少,“我也觉得改名之后,我比以前更有福气了。”
她看着与陈钰笙差不多年纪,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衣裳,上面还打着补丁,头发也只是随手绾了起来,一点首饰也没有。
“能让你来京城赶考,你爹娘也挺通情达理的。”陈钰笙说。
夏福脸上的笑带了几分讥讽的味道。
“他们不让我来,是我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她伸出手给陈钰笙看,手腕上有两道疤。
“最开始家里让我念书,是冲着女学里补贴的钱去的。”夏福说,“我家里穷,我哥要娶媳妇,就是一大笔开销,我能赚到银子,爹娘高兴坏了。”
“可去年开始,我娘就不让我再去了。她说我到了说亲的年纪,整日在外头抛头露面,能找到什么好夫君?再说,女儿家念书多了,男人难免会觉得被压了一头,认识两个字也就够了。”
陈钰笙对此深有同感,这些话似乎是每个做娘的都会对女儿说的。
“我却不那么想。我想的是,男人要是觉得没了面子,为什么不能自己也多念书?他们念书,可比我简单多了吧?”
“我同我娘说了,她说我果然是念书多了,人都念傻了。我又问她我哪里傻了,她翻来覆去说着之前那些话,就是说不出来缘由。”
“后来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念书多了,知道的事情也多了,所以自己会想吧。”
“我娘说的那些话,也是她娘曾经对她说过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会去想为什么,就是奉为圭皋,一代代地这么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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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过我,转头就去同我爹说了。我爹也不大高兴,说我的心都野了。”
“我见势不好,就同他们说,村子里这些人家,自然是怕有学问的媳妇,可到了镇子上,那些大户人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