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荷不疾不徐地回道:"顾会长说笑了,谁不知道您在西域的买卖做得风生水起,若有好事,该是你提携我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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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却各有深意,顾惟白顺势告辞:"家中祖父还在里面等着,就不多叨扰了,改日商会例会,再与诸位详谈。"
待顾惟白的身影消失在门内,何掌柜忍不住低声道:"没想到连顾家都来捧场,这孟掌柜的面子可真不小。"
乔宴荷望着酒楼门口那块鎏金招牌,若有所思地轻声道:"是啊,看来我们都小瞧这位孟掌柜了。"
顾崇山顾院长的到来,将迎客楼的盛况推向了新的高峰,毕竟顾老爷子可是当今文坛泰斗,搁现代来说,就好像是文坛顶流巨星,一举一动都能引领文人风向,更别说亲自现身市井酒楼这样的稀罕事了。
"顾院长!"孟昭惊喜地快步迎上前,“您老人家怎么亲自过来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准备些您爱吃的茶点。”
顾崇山捋着花白的胡须,朗声笑道:“孟小友,你这'迎客楼'三个字还是老夫题的,今日开张,我岂能不来讨口吃的?”
邻桌一位青衫文士认出顾院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前,仰头细看那块招牌:"我就说这字怎么写得这般风骨凛然!原来是顾院长亲笔!果然是行云流水,笔力雄厚!"
听罢顾院长的话,孟昭忍俊不禁:“那您可真是来巧了!您还记得我上回跟您提过的'福寿全'么?今日特意备了,您刚好可以尝尝鲜。”
"福寿全?"顾院长眼前一亮,“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的典故?”
“是啊,就是那道’佛跳墙’。”
"这道菜可是馋了我许久!"顾院长佯装不悦地捋着胡须,"你这丫头,一直推三阻四不肯做给我做。"
"哎呀,顾院长,您这可就冤枉我了。"孟昭连忙摆手解释,"您要知道,这道菜光是凑齐十八种山珍海味就不容易,为了今日开业,我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四处搜罗食材,又足足熬了三天三夜才制成,哪里是能说做就做的。”
此时一旁看到此景的人都惊呆了,这酒楼掌柜是什么来头,瞧着咋跟顾院长这么熟识。
顾崇山自是知道孟昭的手艺,迫不及待想要上楼,此时忽然反应过来,将身旁的顾惟白往前推了推,“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吃的,来,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儿顾惟白,他平日里不爱去书院,你这才没有见过,他也是做生意的,你们年轻人倒是可以好好聊聊。”
孟昭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男子,当初她去明德书院,其中有一部分缘由也是因为这位权力颇大的商会会长。
她微微欠身,“顾会长,自打来京城起,就时常听闻您的大名,今日得见真容,当真是三生有幸。”
顾惟白拱手回礼,姿态谦和:"言重了,这话该由我来说才是,孟掌柜来京不到一年,就站稳了脚跟,这般经商之才,实在令人钦佩,该是我向你讨教才是。”
一旁的顾崇山听得直摇头,“你们两个年轻人,怎么比我这老头子还客套?再这么寒暄下去,佛跳墙的香气都要跑光了!”
孟昭笑吟吟地将二人引入雅间,“怎么会呢,您就放心吧,这佛跳墙是越炖越香。”
要说这顾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吃尽天下美食,可在尝了这道福寿全后,依旧与旁人一样,呆愣片刻,细细品味后方说道:“老夫半生读尽圣贤书,今日方知‘鲜’字何解!好喝,实在是太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