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晒睁眼,就发现站在天台上,楼下,是消防员忙碌的身影。
还没接收记忆,就已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绝望将自己包围。
让这具身体,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到风裹挟着咸腥的铁锈味灌进喉咙。
天台上,站着好多人,有嘴巴正在一张一合的谈判专家,有拿着话筒的记者,还有心急心焚的消防员。
显然,自己这个角度,应该是准备跳楼。
那么,为什么呢?
身体那迫切的感觉,像是下一秒,就要违背思想,跳下去算了。
显然,自己来的这个节点,原身已经心存死志。
楼下有不少人仰着头看热闹,指指点点。
以白晒的目力和听力,很容易就能看一他们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和他们的诅咒。
如果是原身,可能现在已经跳下去了吧?
自己来了,死,肯定是不能死的,但这楼,肯定是要跳的。
“同学!想想你的父母!”谈判专家看白晒目光望着楼下正在走神,往前挪了半步。
这一步还没有站实在,眼前这个小女孩,突然站起身来,将头转向自己,腮边挂着一抹绝望的微笑,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话,然后纵身一跃。
“不要!”这是天台上的消防员的呼声。
“啊!”这是楼下看热闹的人的声音。
就见身着校服的女孩,像只翩跹的蝴蝶从这座高七层的教学楼上,一跃而下。
“啪嗒。”
轻微的落地声后,现场一片死寂。
白晒四肢舒展地仰躺在柔软的气垫上,校服裙摆像绽开的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