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燕京城头值守的秦沛,正来回巡视着城墙的防御情况。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支利箭直直插在城墙上,箭尾还绑着一封信件。
他心中一惊,快步走上前去,将箭拔下,取下信件。
看到信件的瞬间,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带着信件匆匆赶往秦政所在的宫殿。
见到秦政后,秦沛单膝跪地,呈上信件,同时满脸自信且镇定自若地向秦政禀报自己所观察到的情况:“父皇,那罗楠的叛军总共不过五万之众。儿臣刚刚在城头仔细观察,那些士兵穿着杂乱,装备简陋得可怜,队列也是松松垮垮,毫无纪律可言,根本就没有像赵明和卫斌之前所说的那般厉害。依臣看,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实际上,秦沛心里对罗楠军队真正的实力再清楚不过。
据他在城头上观察,罗楠手下的士兵个个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且使用的全是他没有见过的武器,威力不凡,绝不是凭着他手中二十多万东拼西凑出来的拿着长枪短剑的军队可以挡住的。
但此刻,他一方面害怕如实说出实情会被秦政认为办事不力,从而遭到严厉的责怪;
另一方面,内心深处又存了一丝不切实际的侥幸心理,幻想着凭借自己的军事才能和手中的兵力,能够将罗楠的军队击退。
如此一来,他便能在秦政面前立下大功,获得更多的恩宠与权势。
正是出于这些复杂的心思,他选择隐瞒真相,没有也不敢将罗楠军队真正的实力告知秦政。
秦政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一把接过秦沛递上来的信,迫不及待地匆匆御览了罗楠的劝降信。信中的言辞在他看来简直是大逆不道、荒谬至极。
看完信后,又听到秦沛的这番报告,他顿时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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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罗楠,简直是狂妄至极、不知天高地厚!”秦政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声咆哮,“就凭他那区区五万所谓的杂牌军,居然就敢兴兵来犯,攻打朕的都城,还大言不惭地让朕出城投降,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秦政在殿中来回踱步,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遏制。
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秦沛,严厉地命令道:“你给朕听好了!一定要倾尽全力,好好指挥作战,不惜一切代价,死死守住燕京城。绝不能让罗楠的那些杂牌军踏进皇城半步!要是战场上有机会,就想尽办法把罗楠那逆女的脑袋给朕砍下来,好为朕出出这口恶气!朕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说罢,秦政重重地坐回龙椅上,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与决绝。
......
一天过去了,罗楠见送进燕京城内的信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反应,决定再给秦政来点更狠的。
在一片昏黄的天色之下,罗楠身姿挺拔地伫立在悍马车之上,周围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精锐之师——狼牙军。
这支军队,现在犹如从地狱深处涌出的恶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们整齐排列,军容肃穆,将偌大的燕京城围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风,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壁垒。
可令人颇为费解的是,罗楠并不下达全力攻城的指令。
每日,她只是神色淡然地望着燕京城的方向,下达着看似随意却又暗藏深意的命令:
让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炮兵部队开始时不时地朝着燕京城头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