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笑了笑,眼底闪着几缕暮光:“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也能过上这种日子,像做梦一样。”
十七指尖无意识地抠了抠药箱边缘,一年前,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身处在这。
思绪乱涌,强扯出一抹笑:“那就好。”
顾辞眉头一皱:“你这笑比哭还难看。”他担心问道,“出什么事了?”
十七摇头,避开他的目光:“没什么。”
夜风掠过,吹散了他未尽的话语。
又过了两日。
江予白发现这两日他几乎没再见过十七,不知是不是巧合还是那人故意躲着自己。
总而知之,这恰巧说明师父与师兄骗了他。
随意拦住一名弟子,问清了十七的住处。推门而入时,屋内空无一人。
扫视了下四周,自顾自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约莫一刻钟后,门外脚步声响起。推门而入的却不是十七,而是他从未见过的男子。
“你是?”顾辞也和他一同蹙眉。
江予白起身:“李慕白的徒弟。”他打量着顾辞,“阁下是?”
“在下顾辞,与温公子一同来此。”顾辞抱拳行礼。
“这房间的主人去哪了?”
“应是去帮忙干活了。”顾辞看了眼天色,“算时间该回来了。”
江予白点头,却并未有离开的意思。
顾辞觉得古怪,但也不便多问,默默退到屋外。
不多时,十七的身影出现在小径尽头。见顾辞站在门外,他快步上前:“你怎么在这?伤口又疼了?”
顾辞摇头,压低声音:“有人找你,在里面等着。”
十七面露疑惑,刚推开门,就见江予白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冲他挑眉。十七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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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识?”顾辞皱眉问道。
还未等十七做出反应,江予白快步逼近,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你这模样,唯恐怕我看不出我们之前认识。”
十七垂眸不语,指尖蜷缩。
“看,你朋友都这么认为。”江予白瞥了眼门口的顾辞,语气愈发轻佻。
十七深吸一口气,恭敬道:“江公子有事?”
“有。”江予白转身踱回屋内,再次落座,“我渴了。”
这种上位者的口吻,让顾辞不适。
可十七好似想也没想立即上前,执壶斟茶。
茶汤澄净,热气环绕。
他双手捧着茶盏,躬身递到江予白面前:“江公子请用茶。”
江予白却不接,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十七的手悬在半空,纹丝不动。茶盏渐凉,水雾消散。
顾辞在门外看得眉头紧皱。这人分明是故意刁难,可十七竟如此逆来顺受。
江予白忽然开口,“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你能做到这般地步,倒是越让我对你和我之间的事好奇了。”
十七一言不发。
倒是顾辞,他本想上前说些什么。
却被十七摇头拦下。
过了好一会,江予白这才伸手接过,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啧,凉了。”
十七立刻道:“我重新沏。”
“不必了。”江予白将茶盏搁在案上,起身从腰间抽出佩剑。
顾辞惊愕,出于本能反应,他将十七拉到身后,与江予白怒视:“江公子这是何意?”
江予白轻笑一声,指尖抚过剑身:“二位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把剑很适合十七公子,想送给他罢了。”
顾辞眉头紧皱,仍挡在十七身前。
被护在身后的十七眉头紧皱,心中警铃大作,这江予白到底想做什么?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低声道:“我惯用短刃,这种武器... ...不适合我。”
江予白眉梢微挑,眼底闪过几抹玩味:“是吗?可我倒是觉得挺合适的。”
他缓步逼近,剑尖微抬,语气不容拒绝,“十七公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
十七呼吸微滞,下意识后退半步。
顾辞察觉到他的紧绷,冷声道:“江公子,十七既已婉拒,何必强人所难?”
(啊...好像还得写个一周左右的样子...笑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