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冷着脸不理他,径直去收拾床铺。
“今晚我打地铺吧。”沈怀卿又凑过来,语气诚恳,“总不能一直委屈你。”
顾辞动作一顿,突然转身严肃道:“我等会要去除草。你自己下山置办些被褥...”
听到这话,沈怀卿一拍额头,满脸懊恼,“哎呀!顾辞哥是忘了吗?我拜了李医仙为师,待会还要去认草药呢!”
他边说边往门口退,最后干脆一个闪身溜了出去:“你忙,我先走了!”
房门砰地关上,顾辞站在原地,气得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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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沈怀卿靠在墙边偷笑。他摸了摸下巴,心道:想让我走?没门!
接连三日,顾辞天未亮就被十七拉去药圃。除草、松土、分株,待到日头西斜才得歇息。
回屋时总见沈怀卿已打好地铺,正盘腿坐在蒲团上捣药。
“师父他今日教了草药混合的辨法。”那人听见推门声就仰起脸,指尖还沾着青绿药汁,“顾辞哥要不要学?”
顾辞甩下沾泥的外袍,声音始终发冷:“不必。”
烛火晃动,照见地铺上多出的软枕。
是前日晒过的。
顾辞别过脸,却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响动。
沈怀卿正把药碾往墙角推,宽袖扫过地面。他望着面前的人,眉头皱了又皱。
不行...
他得想办法...
在这么下去,他真的就滚出这间屋子了。
深夜,几声闷哼刺破寂静。
顾辞猛然睁眼,确认声音来自地铺上的沈怀卿后,立即掀被下榻。
借着月光,只见沈怀卿蜷缩成一团,额发被冷汗浸透,面色潮红得异常。
“沈怀卿?”
顾辞伸手触他额头,顿时被烫得指尖一颤。
地上的人突然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沈怀卿双眼半阖,齿关打颤:“冷...”
顾辞立刻弯腰将他抱起。
沈怀卿滚烫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两层棉被严严实实裹住颤抖的身躯。
顾辞刚要去取冷水帕子,腰身却被猛然箍住。沈怀卿滚烫的胸膛贴上来,将他重重压进床褥。
“你... ...”顾辞突然察觉此人竟是在装病!
沈怀卿低笑一声,伸手解开他的衣带。
“顾辞哥,我冷。”
闻言,顾辞抬膝要踹,反被扣住双腿。
沈怀卿掐着他下巴吻上去,将鸣咽尽数吞没。
“沈怀卿!”骂声陡然变调。
“我在。”
许是上方之人力气太大,被压的顾辞终是败下阵来。
衣衫褪尽,烛火摇曳间,沈怀卿突然僵住。
身下人的胸膛上交错着数十道疤痕,最长的从锁骨斜贯至腰腹,在夜色下都能轻易可见。
“怎么会... ...”沈怀卿呼吸骤然停滞。嗓音支离破碎,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伤痕,“这些...都是我... ...”
顾辞闭眼。
“好看吗?这都是你赏赐给我的。”
闻言,泪水砸下。
“我居然......我居然还想着......”
沈怀卿悔恨好似聚集到了一起,整个人不受控的抖动。
“对不起...对不起...”
“都过去了...顾辞哥...都过去了...我不会再那样了...我会对你好...”
沈怀卿的眼泪滚烫,砸在顾辞胸口的疤痕上。他颤抖着去碰那些凸起的痕迹,指尖刚触到就被狠狠拍开。
“下去。”
沈怀卿咽了口唾沫,一把扣住他手腕:“顾辞哥,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原以为沈怀卿看了自己满身的疤痕后,会放过他。没想到,却引的沈怀卿更加凶狠。
于是便放弃挣扎。
随他折腾。
一夜难眠。
... ...
... ...
... ...
烈日悬挂。
十七照例来寻顾辞同去药圃。刚至门前,却见沈怀卿推门而出,反手迅速带上了房门。
“萧公子早,顾辞今日不便去药圃。”
沈怀卿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嘴角噙着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