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川沉默片刻,郑重拱手:“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宁夫人轻轻点头,转身走向山庄深处,“三日后......你来接他吧。”
温瑾川深深看了十七一眼,转身带着轮回殿众人离去。
马蹄声渐远,山庄重归寂静。
萧策抬手示意亲卫退至院外,独自跟着十七穿过前院。
少年背影单薄,衣摆处暗红血迹在暮色中格外刺目。
“王爷,这间可好?”
十七推开东厢房门,问道。
萧策摆手:“随意就好,本王没那么讲究。”
得到回应,十七利落地抖开素锦被褥,连枕畔香囊都仔细摆正。
“淮之。”萧策突然按住他正在抚平褶皱的手,触到满掌硬茧,“你受伤了?”
十七怔了怔,低头看见自己染血的衣襟。反应过来他还未换衣裳。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小伤,不碍事。”
“这些年,你娘亲待你如何?”
少年整理床褥的手轻颤:“夫人待我很好。”
“是吗?”
十七转过身,眉眼低垂:“练功时难免磕碰,王爷多虑了。”
萧策冷笑,扬了扬下颚,视线落在了十七脖颈间。
一道狰狞的鞭痕从锁骨蜿蜒而上,隐入鬓角。
虽上了药,疤痕也淡了些。
但却还是能被肉眼捕捉到。
“这也是练功伤的?”
少年抿唇不语,眼底闪过一丝狼狈。
“旧伤罢了。”
“旧伤?”
“是。”
萧策声音发冷:“谁打的?”
“没谁。”
御南王突然想到,他在望月山庄高低是个主子,怎会有人能对他动手?
除非...
“你母亲打的?”
“不是!”十七骤然抬头,又迅速垂下眼睫,“是... ...我自己不慎。”
小主,
“除了这,还有别的伤吗?”
十七被他问的浑身不适,于是走至门边作势要退下。
御南王大怒:“放肆!为父的话为何不答?”
刚提步要迈过门槛时,十七不甘心又收了回去。
“为何要答?”
“本王是你父亲!你这性子未免太顽劣了些!”
十七闻言,少有的动怒。
“顽劣?王爷觉得我顽劣?”
“难道不是?年纪轻轻就与魔教人勾搭,还竟丢下你的母亲跟那人走!这是为人子该做的?”
两人迅速起了争执。
最后以萧策那句‘丝毫没有礼数’结束了此番争论。
十七猛地转身,眼眶通红:“我没有...礼数?”
他忽然跪地,一把扯开衣襟。
衣衫滑落,露出满背狰狞的鞭痕。
最刺目的,是右肩那个暗红的奴字烙印。
萧策大惊,踉跄后退:“这... ...”
“娘亲厌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