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的双手猛拽紧手中的铲子,如果不是心里一直默念杀人犯法,她肯定要一铲拍在这个女人的脑袋上,让她上西天给自己的妈妈赎罪。
她半蹲下身子,一铲一铲将树桩旁边的泥土挖开,等几乎挖开一半的树桩,才感觉铲子下碰到一个金属的东西。
她赶紧丢下铲子,徒手挖开泥土,没一会一个生锈得几乎看不清原样的怀表露了出来。
云臻眼眶微红,这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是她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的东西。
妈妈刚去世那会,她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等她稍微打起精神,云浩泽就带着冯宁音母子三人登堂入室。
特别是云锦烟,一来就针对自己,加上云浩泽的默许,那段时间她经常受到她们母女两个的暴力和精神摧残。
终于在一次争执中,她丢失了这块怀表,等她发现的时候,她几乎将整座小洋楼翻过来都没找到,她怀疑东西被云锦烟他们藏起来了,可没有任何证据。
原来,东西一直被他们埋在这截树桩下面。
这树桩原本是她出生那年母亲亲手种下的合欢树,母亲死后,合欢树也被云锦烟带人砍掉了。
他们就是要毁了母亲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痕迹。
那几年,每每她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安静地坐上一晚。
却完全没有想到,她心心念念的东西,就在她的身边。
那时候这些人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看她的笑话?
她小心地将泥土用衣摆擦拭干净,因为长期埋在泥土里面,整个怀表都已经生锈卡住,稍微一用力,铁锈倏倏往下掉。
她只能翻开一点点,外用力就会让整个怀表散架,云臻不敢在情侣要冻死。
“我要的东西呢?”冯宁音不耐烦开口。
云臻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和对方说了一句话,然后坐在树桩上小心地摆弄着怀表,对着急万分的冯宁音置若罔闻。
在她彻底翻开怀表之后,露出了怀表里面那张褪了色甚至已经模糊不清的小小的照片。
是她妈妈抱着不到两岁时候的她拍的照片,是妈妈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相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