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萱听着里面痛呼的声音,比沈清溪生产时还要凄惨,听得心中焦急,在门口来回走动。
心烦意乱间,在趁着稳公出来之际连忙拉住。
“里面怎么样,怎么我家郎君的声音这么痛苦!”
被拉住的稳公,看着韩子萱的神色,赶紧解释起来。
“这…这位女君…里面的郎君腹中是双生子。
这生产…自然比普通人要艰难些。
如今这些疼还只是开始……后面还要有些时候呢!
而且,老夫看郎君这一胎有些凶险……”
双生子本就少见,他也不敢打包票。
听了他的话,韩子萱皱了皱眉头,竟然还有这种情况吗!
心中开始担忧起来,不再顾及什么产房不能进去的忌讳。
抬步向里走去,稳公满脸震惊。
“哎…哎…女君,这不合规矩……”
外面的几人也都一脸凝重,他们也都知晓妻主是担心纪北辰,也没有人出声制止。
安景澜手抚着浑圆的肚子!
上前两步轻声道,“稳公您接生经验多,所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们去准备着。”
沈清溪也在一旁附和着“对…对…要什么尽管说…我韩家都可以准备上!”
稳公摊摊手,叹息道,“哎,先准备些吃食和参汤吧!
且有时间等呢……”韩子萱冲进产房,一时间惊呆不少忙碌的侍从。
韩子萱并没有心思关心其他,急步来到纪北辰床前。
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纪北辰狼狈地瘫在产床上。
额发早已被冷汗浸透,凌乱地贴在苍白如纸的脸上。
他颤抖着抓住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双颊因用力涨得通红,早已没了平日里谦和温柔的模样。
随着又一阵疼痛袭来,他不受控制地弓起脊背,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恍惚间瞥见韩子萱冲进来的身影,涣散的瞳孔骤然亮起。
干涸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呼唤,却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生生扯碎了未出口的音节。
温热的泪水顺着鬓角滑落,打湿了枕巾,他强撑着挤出一抹苍白的笑。
声音破碎而沙哑:"妻…妻主..我......"
可微微发颤的尾音,与他紧绷到青筋暴起的脖颈,早已将逞强的伪装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