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心草需得极阴之地孕育,绝缘草更是百年难遇。"
他的声音混着药柜闭合的轰鸣。
"但我知道一处秘境,不过......"尾音拖得极长,赤色尾羽缠上端木皓的手腕,"我得先知道那女子到底是谁?莫非是你的小情人?"
罡风卷着药香掠过端木皓发梢,他望着玄鸟骤然收紧的瞳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他扯了扯嘴角,将银铃重新系回腰间。
"不过是师傅心软,在神医谷门口捡回个濒死之人。那女子脸如焦炭,四肢经脉寸断,连话都说不出半句。"
玄鸟的尾羽无风自动,赤色流光在琉璃灯影里碎成星屑:"你倒舍得让阿寒的铃铛沾别人的血?"话音未落,整座阁楼突然剧烈震颤,青玉药柜簌簌作响。
"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端木皓冷笑一声,衣摆扫过满地玉简,"怎么,仙界的战神如今也学会嫌贫爱富了?普通人的命就不配用灵草救?"他突然逼近,玄鸟鎏金瞳仁里倒映出他森冷的眉眼,"若今日躺在谷中的是你,阿寒会因为你是只鸟就见死不救?"
惊雷在殿外炸响,玄鸟周身腾起赤红火焰,却在触及端木皓衣襟时又化作青烟。他猛地转身,广袖扫落墙上的古画,露出背后刻满符文的暗门:"聒噪!"
尾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恼意,"等着!若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话音消散在暗门闭合的轰鸣中,只留下三株千年灵芝悬浮在空中,泛着幽幽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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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龙宫深处,寒玉床上漂浮的冰凌映着幽蓝水光,慕寒战神苍白的面容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
四大真人立于床榻两侧,道袍被暗流卷得猎猎作响,三名恶灵老者枯瘦的手指反复摩挲着腰间骨笛,浑浊的目光中满是焦虑。
四海龙王各自捧出镇宫之宝——定海神珠流转月华,辟水珠泛起莹润青光,还有千年龙涎香与冰晶玉髓,这些至宝环绕寒玉床,织就微光闪烁的续命结界。
"脉象渐稳,伤口也开始愈合......"为首的恶灵老者突然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慕寒脉搏,枯槁的面容掠过一抹凝重。
"可他的神魂却似坠进了迷雾深渊。"
他猛地甩开袖袍,龙宫内突然翻涌暗黑色雾气。
"身体无恙却迟迟不醒,定是心魔作祟!绝望如渊,将他困在意识深处,不愿面对现世。"
四海龙王对视一眼,东海龙王将定海神珠轻轻按在慕寒心口,珠光顺着衣襟蔓延,却始终无法驱散他眉间凝结的霜色。
南海龙王叹着气摇头:"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可如何才能破开他的心障?"龙宫穹顶传来海水重压的轰鸣,仿佛也在为这位沉睡的战神叹息。
龙宫穹顶的珊瑚灯骤然明灭,恶灵老者枯指划过慕寒眉心,黑色雾气在指尖凝成旋涡:"他灵台清明却自缚神魂,唯有以情破局。"话音未落,四海龙王的金冠同时发出嗡鸣,东海龙王龙须颤抖:"我等镇守四海,竟不知战神心结所在!"
四大真人的道袍突然无风自动,齐声吐出三字:"云可依!"声波震得满室珠翠轻颤,南海龙王的玉笏失手落地,碎成两半。
"那位在战神历劫死于慕寒之手,魂飞魄散的女猫妖?"西海龙王的声音染上惊惶,"可魂魄尽散,如何......"
"不必真身。"恶灵老者咧开干瘪的嘴角,露出森白牙齿,眼中诡光流转,"取一缕混元之气,塑幻身、赋音容,以情为引,破他心防!"枯槁手掌在空中虚抓,龙宫深处传来混沌轰鸣,虚空竟撕开蛛网状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