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快的想进命境,必有阴谋。
他须得全力阻止才是!
“按照仪式流程及命镜开放时间来算,需得主神殿下与神后同房七日后才算婚宴礼成,得天地见证后方可开命境。”大祭司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的和蔼,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阴狠却没逃出帝沉的双眼。
此话一出,不止帝沉脸色冷了下来,下面两侧站的一堆拥护者也不愿意了。
本来说好的便是雪意和帝沉演一出戏,只挂名而已,如今这样子看来是必须要假戏真做了。
那……那位怎么办?
白夜等人第一眼都望向了站在首位的时渊,男人今日破天荒的穿了一身红袍,说是图喜庆,可他们这些人都心知肚明。
他有多希望今日是他和她的大婚。
自诞生时命运便紧紧相连的两人如今一个嫁与了他人为后,另一个孤身一身穿着红袍站在台下望着心爱之人与他人成婚。
任谁都觉得时渊心里会很不是滋味。
他们都默认了他是正宫,这好像是一种无须言语的默契。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站在一起。
只有在一起,才最为般配。
那男主角本人是怎么想的呢?
时渊站在下面看着昏昏欲睡的雪意,只觉得心疼。
她又困了,最近愈发嗜睡,真的没有时间了……
看来得找别的办法为她暂时续命才是……
他与她之间,从不怕有别人插进来。
即便有了别人,他们也明确也坚信自己才是对方唯一的底牌,真正的依靠。
她爱玩,他就看着她玩。
情之一字,沾染了便再难逃脱,更何况是本就被捆绑在一起的他们?
妄图从笼子里逃出的两只兔子,早就在逃出的过程中被笼子上的网紧紧绑在了一起,穿过心脏,连接着生命。
牵一发,两人俱动。
死一人,两人同消。
帝沉蹙眉,久久没说话。
这下大祭司可就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了,他得意的笑了起来,“若是二位完不成这婚宴礼的最后一步,请恕在下无能,开不了这命境之门了。”
此时,昏昏欲睡的雪意才终于从梦魇中挣扎出来。
她轻轻倒在帝沉身上,男人顺势揽住她的腰,原本冷下来的脸换上了紧张的神色,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你回去休息……”
说罢,也不管在场的其他人了,抱起怀中单薄的女人便要离开,却被雪意轻轻戳了戳胳膊。
她似小兽般依恋的在男人身上蹭了蹭,闻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缓解了几分长时间嗜睡的困倦感。
雪意看着对面势在必得的大祭司,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来,她轻声开口,嗓音清脆还带着些哑,“仪式肯定会走完的,那就烦请大祭司七日后替我们开门了。”
说罢,她带着帝沉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话一出来,谁不知道她的意思呢?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多是在说她放荡的,却又不敢说太大声怕被听到。
而另一边被雪意拐回寝殿的帝沉还处于懵逼的状态,他那点高冷的面具几乎龟裂,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刚才说什么?你疯了?他可是说要整整同房七日,你……”
男人话没说完,雪意奇怪的从上到下扫视了他一眼,充满了质疑,“怎么,你不行吗?”
帝沉一噎,猛的咳嗽起来,“不是说只是成婚演一出戏吗?”
这会儿刚刚睡醒,雪意身上的疲倦也算是暂时消了,虽然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但此刻也算是少有的清醒时刻。
“那不是没办法了?只能假戏真做咯…难道,主神大人忍心看我死吗?”
女人挤出两滴泪来,轻轻倒在他怀里,白嫩的手抚在他的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瞧上去让人心疼极了。
这谁招架得住?更别说本就心悦她的帝沉了。
果不其然,他直接上钩了,伸出一只手来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眼泪,
“你别哭,我不会让你死的。”
男人满眼都是藏不住的心疼,记忆中姬雪意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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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见到的她一向是骄傲的、明媚的,似乎没什么能掩盖住她身上的朝气。
即便是偶尔见她在那些个位面里玩的游刃有余,他也知道她是假的,并不是真伤心,只是演上瘾了。
可是现在,她因为身体孱弱肤色显得更加白,眼泪顺着脸颊淌在他的手背上,烫的他心里难受。
他已经不想再去想她是真哭还是假哭了,他只知道自己想给她擦眼泪,不愿让她哭。
雪意不说话,只盯着他看,那点子陈年老演技全贡献出来了,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在无声的撒娇。
帝沉轻声叹了口气,幽深的眸子带着浓重的情绪色彩紧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