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轶现在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他的,其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只知道忙不迭点头。
男人气息里绵延地拖出一声,挺贱的,但孟九轶只在意他伤势垂危,什么都没注意。
谈屿臣见好就收,疲倦涌上来,缓缓地闭上眼。
“谈屿臣...谈屿臣..”
她心顿时空了一块,低垂着脸,连着哭声都卡在喉咙里。医生抬着担架到跟前,江周见她哭得那么伤心,忍不住提醒。
“孟小姐,三少爷没有伤及要害,你不用担心。”
孟九轶顿时抬起头,周边站着医护人员和警察,面色冷静从容,就她一个人涕泗横流,仿佛双亲断绝。
而由于担架抬动,谈屿臣也缓缓睁开眼,脸色虽然苍白,但眼里闪烁着奇异的色彩,嘴角也弯着。
“哭早了,留着下次。”
孟九轶气得甩开他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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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架沿着救护车上下来,飞速推进医院。
谈屿臣失血过多陷入半昏迷状态,要赶紧去做手术,闲杂人等一律要止步于手术室外那道门,可他抓着孟九轶的手腕那样紧,哪怕意识昏迷也半分抽不出来。
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扣他的手指用了几分钟。
手术室的门关上,走廊静谧得几乎窒息,惨白的灯光落照在她头顶,衬得脸蛋也毫无血色。
漫长的几个小时孟九轶度过她最煎熬的一段时间,明明之前谈屿臣也因为胸膛中弹进过手术室,那次的情况应该要比这回还要惊险。
但就是不一样,消毒水的味道将她的神经填满,多等一秒都好像不断往下坠。
也就是在这样的煎熬里,孟九轶见到了谈屿臣的父亲。
都报警了这事不可能不惊动他,他一身西装革履迈着夜色风霜而来,落在孟九轶身上的那一眼锐利如鹰。
江周立马上前叫了声先生。
周从谨问:“他怎么样?”
“医生说并没有伤及要害,风险在三十左右。”
“他既然
孟九轶现在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他的,其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只知道忙不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