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里,决定进行企业并购前他和高家只是点头之交。”
据调查也是如此,高董事长在国内表演大善人的时候,许云乾正忙着在海外扩张企业蓝图,大半时间都在国外。
他在国内待的日子还不如这一年来得多,因为要大力发展汽车,经常需要交际疏通政府关系。
谈屿臣缓抬眼眸。
“既然只是点头之交,前前后后你老爹护着姓高的那么多次,期间不惜以企业利益让步,你就没觉得奇怪?”
这事在撞车之时谈屿臣就曾当面问了许云乾,对方以企业声誉和护旧友之女回答得天衣无缝。
他这位父亲凉薄眼里的确只有家族利益,如果非得自圆其说也不是不行。
许衍之看他眉头深蹙,烟雾落下来显得高深莫测。
“你在怀疑什么?”
怀疑的可多了。
比如楼顶险些坠楼后,另一位当事人汪茹为什么恰好在那个点死于车祸,谈屿臣曾经找过肇事司机,疲劳驾驶,的确毫无纰漏。
比如高弦月如果真有这等计谋,十七八岁都可以让朱利建为她所用,还能让对方入狱多年半点不攀咬她,
那她后面的逃窜机场乃至于死都太过轻易了,前后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更像是背后的保护伞抽离,彻底放弃她。
甚至谈屿臣已经疑神疑鬼到,连警察开的那一枪都觉得古怪。
击毙犯人通常是衡量后的最终抉择,有些甚至还要向上请示,更何况当时高弦月拿刀时离她还有一定距离,这案子还有很多可疑之处,抓捕审问才是他们的首选。
种种怀疑如同蛇信子盘踞在谈屿臣脑海,但线索全断,一切毫无纰漏。
他摇了下头,“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有骑着单车的少年路过摇了下铃铛,墙上的海棠花瓣簌簌而落。
许衍之无端想起了西福公馆外的那条长巷——她气喘吁吁地追上他,在花瓣雨里叫他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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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衍之面上浮起些微的笑意,心脏却是窒涩的。
“带她去国外走走,换个新环境。”
谈屿臣说:“这里才是她想待的地方。”
“她只要在这,就会时时刻刻想起过去,你打算永远让她这样?”
谈屿臣掸了掸烟,“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
许衍之一愣。
“早上醒来就能看见她,知道她在忙什么,还能一起加入进去,她的心里住着个小矮人,隔绝外界交流,只有清洁系统。
谈屿臣低笑了声,“这两天我正好摸到点门路,知道该怎么和她交流,如果她真想在这里过一辈子,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行。”
就是一样,太乖太乖了。
不提要求不哭诉,让她干嘛就干嘛,安静得让人心疼。
男人靠在墙上望向四合院她的方向,夕阳光映在他眸底,像是柔和的湖泊。
许衍之盯着他脸上的那丝满足,如同醍醐灌顶般。
谈屿臣掐灭烟,眼瞳如同岩石般笃定。
“她是什么样,我要的就是什么样。”